恐怕这个也是。
等了半晌,令张城稍感疑惑的是,这次新开启的模式与以往都不相同,没有任何解释说明不说,下面孤零零只有聆听一个选项。
新模式开启后,系统的自由度似乎受到了限制。
就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强制后台调整了某些数据。
不可否认的是,任务的难度瞬间进入下一阶段。
轻触屏幕,点击聆听。
张城安静等待系统的下一步指示。
半分钟过去,界面依旧停留在原处,就在张城皱着眉,想再次确定时,有种异样的感觉沿着他的后背,缓缓爬上了他的身体。
就在下一秒,他也意识到了异常。
静,太静了。
窗外的风声不见了,电脑风扇的呜呜声不见了,就连杜鹏高亢的鼾声也消失了。
整座事务所内,仿佛只剩了自己一条生命,有流动的痕迹。
张城猛地撸起了自己的衣袖。
细密的鸡皮疙瘩已经爬满了他的手臂。
这是人对于危险来临前的自我感知,不是头脑,而是来源于这具躯体的最深处。
视线渐渐模糊,与疲劳无关,更类似于某项强制的命令,不得不从,他在尚存意识的最后一秒,抓住了网球包的背带。
随后眼前一黑。
像是做了个无比长的梦,梦中的一切都不甚真实,太多的脸在梦境中匆匆闪过,有些他本能的觉得重要,想看清些,记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甚至于他越着急,脸便消散的越快。
他是被一阵说话声弄醒的,慢慢睁开眼,眼前晃动着几个人影。
“又有人醒了。”
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掩饰不住地惊喜。
接下来是年轻男人略显怨气的嗓音,“他醒了有什么用,新人一个,能指望他什么?”
“算了算了,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份力。”
这次是份苍老的声音,像是在劝慰,不过听起来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一点点,张城的视线清晰起来,这是间不大的屋子,因为只有几根蜡烛在照明,所以看起来比较昏暗。
面前站着几个人,三男两女,从脸色看,刚才说话的就是这几个人。
“醒了就赶紧滚起来,废物新人!”
一位上身机车服,下身皮裤,左耳带着副硕大耳环的年轻男人对着张城喊道。
他的声音很熟悉,就是刚才抱怨的那一个。
“好了好了,谁都有第一次嘛,少说两句,”一位岁数与段医生相仿,头发花白了一半的男人继续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