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低下头,安静退出了房间。
等到他离开后不久,黑暗汇聚的房间内忽然爆出一团绿油油的光,那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蜡烛,仿佛是于黑暗中恶魔的独眸。
“你就就那么相信那个小子?”入殓师出现在沙发的另一端,低矮佝偻的身躯较往日更甚,让人怀疑他究竟还能活多久。
中年男人头也不抬,淡淡道:“他女人在我手里。”
“嘿嘿,”入殓师的笑声仿佛破败的旧风箱,“人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对一个死人,我看他身边那个叫做余秋的女人就不错,嘿”
“是吗?”中年男人身体没有动,但不断有骨骼舒展的脆响从他身上传来,“要不要打个赌?”他冷冷问。
入殓师黑袍下闪出两道精光,“赌什么?”
“就赌他的决定。”
“有趣,”入殓师拍着手,“赌注呢?”
中年男人瞥了入殓师一眼,很明显是让他先押。
“我也没有没有别的了,”入殓师喘着粗气笑道:“只剩下这副棺材本了,虽然虽然对你没用,但这些年这些年惦记它的也不少,你都知道,”入殓师拍着身下的硕大棺材,棺材通体纯黑,所以藏在黑暗中与之融为一体。
入殓师半坐在棺材上,棺材的每一个角都坐着一个纸人,想当初这些顶着女人头的纸人将张城等人磨的全无脾气。
“你呢?”入殓师探出脖子,没想到他的脖子这么长,黑暗中不禁有些诡异,“你要压上你的剑?”
“不,”中年男人摇头。
“除了除了你的剑,恐怕你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应了,”入殓师语气怪异,“你总不会是想用垃圾来应付我。”
“当然不会,”中年人嘴角一挑,“我用张凌南的儿媳妇做赌注,总归不算辱没你的槐木棺吧。”
空气霎时间一顿,“嘿嘿嘿”入殓师突然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虽然声音诡异,但任谁都能听出他心情尤其高兴。
黑袍无风自舞,就像是黑暗里充满了未知的东西。
中年人冷若风霜的脸上也多了些烟火气。
“你敢?!”另一侧的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阵低吼,“铸剑师!”
“楚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
“伤口愈合也没有问题?”
“没有,谢谢。”
“最近不要太操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需要多休息。”
“我会注意的,谢谢。”
坐在楚曦床边的椅子上,李沁与楚曦的对话标准的都能写进教科书里。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