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神?那你更不能杀我了,你们神不是有什么天规吗?不能杀凡人。”白商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一下子硬气起来。
“呵,”弈羽指尖一点,白商便飞了起来,电流瞬间击遍全身,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剩下身体微微抽搐,“天规,是用来约束那些普通神的,而本君,是凌驾于天规之上的神。”
“小景,闭眼。”
“干嘛,又不是小孩子。”江景云撇了撇嘴,要杀人就杀嘛。
“闭眼,把瑾瑾护好。”
“好好好,闭就闭。”看见江景云听话的闭上眼睛,弈羽的嘴角弯出一丝弧度,手指微曲,白商的身体竟是直接炸开,血肉横飞,场面之血腥未成年人退避。
弈羽一挥衣袖,满地狼藉立马整洁如初:“好了,睁眼吧。”
江景云四下瞅了瞅:“别让那个蓝袍老道逃掉了。”
“逃?本君要杀的人,谁能逃得掉?”神识流转,掌心神力输出,不一会儿,弈羽朝地上一甩,蓝袍老道便吐了一口血出现在地上。
“告诉本君,你一个半吊子,怎么会知道蛇形曼陀罗的秘密?”
蓝袍老道转了转眼珠:“这……”
弈羽手指一划,便废掉了那老道的双眼:“别想着在本君面前耍花招,说!”
“是,是我师父教我的。”
弈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脚踩在老道的膝盖关节处,伴随着老道的一声惨叫,他咧了咧嘴,脚下慢慢来回碾着。
“白龙观的观主,白求希!”蓝袍老道蜷在地上,眼眶空洞洞地流着血,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白求希?跟白商什么关系?”
“白商是他的私生子。”
“呵,真他妈的败坏修道人的名声。”弈羽手一挥,蓝袍老道便散成了飞灰。
“这破宅子也烧了吧。”江景云手指一弹,左丞相府就大火漫天,“这也算是帮那皇帝解决了一个烦,还他一个人情,至于以后就与我们无关了。走吧,弈羽。”
弈羽点了点头,回到千寿府,将叶瑾瑾安置好,她并无大碍,只是得静养几日。
“斩草还得除根,那白龙观留不得。”
“交给我吧,你好好照顾瑾儿。”江景云转身出门。
弈羽双手结印,将千寿府包裹,遇害这么大的事,肯定那皇帝会派人来找他,还不如右丞相府也一起消失算了。
睡梦中的叶瑾瑾似乎很不安,一直紧锁着眉头。
弈羽在床边坐下,轻轻抚上她的眉心,柔和的神力一圈圈渡进叶瑾瑾的身体,看着她渐渐安然的表情,弈羽舒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刚起来,弈羽就感到衣摆一沉,原来是叶瑾瑾抓住了他的衣角,弈羽有些失笑,这丫头,无意识还这么有力气。
弈羽重新坐下,轻轻握住叶瑾瑾的手,她的手腕还是系着客栈见面时的红绳,挂着铃铛。
“这丫头,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都这么粘人,不过,好像还挺可爱的。”
弈羽就这么握着叶瑾瑾的手坐了很久,直到江景云土匪一样冲进屋来,大喊:“我回来了。”
“嘘,”弈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将叶瑾瑾的手放开,替她小心地掖好被角,才和江景云走到院子里。
“怎么样?”
“我办事,你放心,我收了他们的灵魂准备练成鬼兵,道观给烧了。”
“你还真是喜欢纵火啊。”
“嘿嘿,在下不才,江湖人称‘芳心纵火犯’。”江景云头一扬,十分嘚瑟。
“小心自恋过头,一把火把自个儿烧了。”弈羽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去你的吧。”江景云手一甩,“不过,弈羽,我得提醒你,莫动真心。”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叶瑾瑾的房间,“感情误事,尤其,是女人。”
“你自己不也定亲了吗?少来说我。”弈羽沉了脸。
“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大的谋划,而且我……”
“够了,做好你为人臣的本分,本君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江景云一愣,是的,是他忘了身份,是他逾了矩。
江景云缓缓屈膝,低下头,半跪在弈羽面前:“神君恕罪,是臣乱了规矩,今后一定恪守本分,再不逾矩。”
弈羽慌了神,伸手想去扶江景云,其实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小景,我……”
江景云不着痕迹的避开弈羽的手:“臣还有事,臣先告退了。”说完步步后退,匿了身形,消失在弈羽的视野。
“混蛋。”弈羽一拳把身旁的树打断,“弈羽啊弈羽,你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