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这样的事情之后,自己干脆的一了百了,把她留在这个举目无亲、危险冷酷的世界吗?
一切未尽的言语都藏匿在她的眼中。
郭懿读懂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底满是疮痍和苦涩。
嘴里都泛着苦,“可又有何颜面去面对……”
他突然被用力的推开。
江茵早已泪流满面,清纯烂漫的少女一夜之间恍若长大。
她那唯恐为抛下的恐慌,不知所措的茫然被压到深处,化为外表脆弱的冷漠和决然。
她从床上走下。
姣好的身材裸露着,让郭懿愕然过后红着耳根偏过头,又垂下去。
江茵就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仓,面无表情的举起,抵在郭懿的太阳穴上。
郭懿身子一颤。
而后紧紧的闭上眼睛。
房间气氛更加的沉闷,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让人难以呼吸的压抑。
葱白的指尖微颤,隔着木仓管也能传递给郭懿。
郭懿喉咙滚动。
“你想死、可以。”
“那我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我要被一次次的抛下?”
“与其等着你死后我被不知名的恶心男人占有,那咱们就一起死好了,去你所愿,到了地下还做清清白白的兄妹。”
她又哭又笑,说不尽的嘲讽。
突然的调转木仓口指向自己,甚至不加犹豫的就要开木仓。
郭懿睁开眼睛,目眦欲裂,只来得及打歪木仓口。
贴着耳边划过的子弹和近在咫尺的木仓声让江茵有片刻的耳鸣。
眩晕还未过,她就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两颗心毫无间隙的相贴着,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急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