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郝勋在看到对他招手笑靥如花许沫的那一瞬间,洗去一身的疲惫,快步走到她身边拥抱她,就站在人群中抱着她不想放开。
在几个小时前,范敏对他说“哥,我这辈子是不是都不配得到幸福,好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那个被嫌弃被抛弃的人,这一次我想做那个被需要的人,不管他是贪我的钱还是别的,至少……,是被需要的。”语气充满悲哀。
这一段听到杨郝勋心里无力又无奈,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真的很需要被爱,她要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可偏偏对她来说一份真挚的爱却是一件极为难以得到的,真的,她只不过就想要一个家,属于她的家。
饭桌上许沫往杨郝勋碗里夹菜,他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糖醋排骨,可见他是真的饿了,“你这是一天没吃?”许沫疑惑的问。
杨郝勋嘴里还咬着一块糖醋排骨说道:“嗯,饿了一天。”
许沫想问范敏的事情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不是很好,想想还是不问了,“我妈问我什么时候回G市,我跟她说腊月二十八回去。”
“那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回。”说完杨郝勋欲言又止在想该不该把今天在机场看到的一幕跟她说,但他又不确定,最后努了努嘴还是没说。
易阳没有直接带廖齐鸣回家,而是去酒店住,廖齐鸣房子太久没人住了。需要让人去打扫。
第二天易阳带着廖齐鸣到墓地,当他站两个墓碑前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崩塌了,咚了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想发出声音却发不出来,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里,“爸,妈,儿子来看你们了,是儿子不孝。”
在廖齐鸣失联的第一个年头廖成就病倒,不久后就去世了,夫妻俩从年轻一起生活到老,突然家里就剩下她孤身一人,慢慢的思念成疾,也病倒了,当时易阳请了24小时的看护陪在廖齐鸣母亲身边,两年后随着老伴去了,听护工说老婆子在断气前嘴里一直念叨着小鸣。时光不能倒流,这辈子连父母都见不到摸不到彻底在这人世间消失了,恐怖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易阳站在廖齐鸣的身后,眼底压抑着情绪,等待他消化痛苦。腊月的天气就算是在南方也是很冷,半个小时后易阳怕廖齐鸣跪太久对腿不好,就上前扶他起来,廖齐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起来。
等他们的车开出墓地时天色渐暗下来,车直接开到老旧小区楼下,扶着廖齐鸣上了楼进了屋放下东西,不一会儿打开门就往楼上走,一切都那么熟悉,敲了敲门,等了许久没人开门,就下楼了。
许母一休假就跟老姐妹出省旅游去,所以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