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蠡听着护卫们的谈论,笑呵呵的说道:“你们见识到的子墨,其显露的只是冰山一角,我断言,其日后必成大器!传铭千古!”
“哦,主人断言历来很准,看来若再得机会,我们定要好生与小哥亲近啊!”
“哈哈哈哈……”
不说范蠡等人如何谈论,且说赤松子与子墨,辞别后,一路扬尘东去直奔徽山。
回到徽山脚下,见到父母,真有一种游子归来的感觉,跪在父母脚下,享受父母的亲切问候,自己逐一将来回路上所见所闻,讲述出来分享给父母,那一刻,子简、希人明显感觉这儿子出去一趟,长大了不少。特别是讲述到与那鸡冠蛇智斗时,希人的心随着故事情节忽上忽下,再听到两城军民如此爱戴子墨并送其“墨子”称号,心中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无比自豪。抚摸着子墨的脑袋,端详着子墨的脸庞,满满慈母爱意浓漾在母亲的眼中。
感受着父母的爱,子墨这一刻真想永远这样依偎在父母膝下,嘴里低声唱着: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不知不觉,子墨声音越来越小,竟靠着母亲的腿睡着了,脸色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世上无巧不成书,那子墨刚回到家中一日,那护送奖赏的二队人来到徽山脚下,一番打听,终知道子墨家中地址。那个时代,一旦有官家来访,必是了不得的大事,举乡热闹。一群小毛孩跟随着披彩的队伍来到子墨家,看着那官家见到子墨后毕恭毕敬尊称了下“墨子”,又将风子语与孟野将军的话带到,展开竹简开始宣读齐国田相的奖文,之后送上那金灿灿的奖品和那细纹的绫罗布匹,大家羡慕异常。
那子墨听闻齐国田相封自己为下大夫,想了想回礼道,“请两位将军回复田相国,子墨感其恩惠,但子墨尚年幼,诸多学识不足,尚不能担此重任,待他日学业有成再做考虑。”
那二人得到子墨的回复,吃了些酒饭,也就返回复命。那田恒本就年龄已高,当时平息家族内乱,查看奏报,下令发出嘉奖公文后,身体却是不能坚持,卧倒床榻之上,家族实权已让田盘全权处理,此时再收到子墨不愿现在出任仕途,自是无力再去操心。那田盘初接手家族大权,又要处理家族大事,又要兼顾朝堂之事,也没精力顾及子墨之事,因此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子墨在家休息了几日,好生陪伴了下父母,和小伙伴们聚了聚,又开始了学习。这番学习,所得到的内容却是赤松子不断讲解后期的修炼功法,由浅入深,先不求练,而求记忆与理解。这种学习最是苦闷,无乐趣,可子墨知道师父这是要离开了,要在离开前把本领尽可能多的传授自己,所以即便感到枯燥,也十分认真在学。
时光荏苒,岁月不居。一眨眼,自外出游历归来过去半年了,时节已入寒冬,北风吹送雪花,大地覆盖浓妆。
这一天,赤松子教授完功课,看向子墨:“徒儿,自你我相识授业至今,已过三年,为师一身本领也尽数传授于你,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后的路,需要你独自去闯,为师也不再护佑你左右,切记行事需深思熟虑。”
虽然知道这一天会来到,可真正面对时,子墨还是忍不住哭了,虽有千言万语想留住师父,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起身撩衣襟跪倒在地,给师父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三年再造之恩,情比父母,徒儿虽想长留师父,可也知是不可能的,只望师父有闲暇时间能多回来看看徒儿!徒儿此后定会好生修炼,断不会落了师父的名声!”
赤松子扶起子墨,看着子墨,和蔼的说道:“为师虽不在你身边,但也会时刻关注你的,这世间战火风云将起,你也自需谨慎,古往今来,每每多豪杰命丧战火,或命丧君王之手,如那伍子胥,如那夫差。如今你已将入结丹,虽武艺超群,堪达人仙,但尚不足以避刀枪斧钺,因此为人处世,当先自保方可立德立传,否则一切空谈。”
“嗯!徒儿记下了!”
“走吧,随为师走走,我就不去见你父母了,到时你和他们说一下吧。”
跟随着师父,迎着风雪,二人一路向徽山上走去,来至山腰,此处已无他人,赤松子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四处望了望:“徒儿,为师即将离去,离去之前,展示一下后面阶段的一些威力,也好给你修行增添几分动力。”说罢用手指了指前方百米开外的一处巨石,一指点出,见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巨石化为齑粉,待那烟尘散去,方对子墨道,“看到了么,这是为师将功力控制在温养之下所具有的威力。”
子墨点了点头。
那赤松子又道:“这只是地仙之能,再让你看看天仙之能。”
子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师父,就见赤松子那脚下,突然莫名的出来了很多云雾,那云雾风吹不走,也冻结不成,待那云雾够多时,托起赤松子向空中飘去。待飞至一定高度,耳边传来师父的声音:“徒儿,这云雾乃是为师的罡气外放,修炼到天仙地步方可如此,呼吸间可至千万里。为师这就去了,你好生保重!”说罢那行云突加快速度,如疾光般消失在漫天飞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