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跟段天的对话。
俩人表面看上去乐乐呵呵,实际上各怀心思,也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说到底就是因为形势所逼,让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很和谐,其实大家都不是一路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就像段天,他悲天悯人、胸怀天地,而申公骨子里就带着自己是巫的认同感,人类对他而言不过是异端,所以他做事只考虑巫族的利益。
柳长生没有什么立场,他只是单纯的随性而为,看谁顺眼就帮谁,看谁不顺眼就揍谁,金发男就更不用说了,他原本就是先天之人,在细枝末节上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如果我做了某些事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轻易妥协就是了。
我就没有那么伟大的追求了,只想让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好好活着,过几天安稳日子,
每个人都没错,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追求自己想要的结果,理念不相同,但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选择求同存异了。
至于以后会怎样,等这些事情结束后会不会因为观念不同而翻脸,这就不是现阶段应该考虑的事儿了,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想去考虑这个。
眼前这些烂事儿已经够让人心烦了,再去思考这些那纯粹是自寻烦恼。
外兴安岭距离鹤城还是比较远的,怕路上遇见麻烦我尽全力赶路,也用了一下午,直到黄昏那会儿才勉强赶到。
第一站打算先回家,毕竟失联这么长时间了,我怕我爸我妈以为我出啥事儿,再去报警找我啥的,那不就乐子大了么?
结果当我用技术手段把门打开,进去之后才发现家里竟然没有人。
那瞬间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这纯粹是被申公他们闹的,让我总害怕是我爸我妈出啥事儿了,他们才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不过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儿之后,我发现家里并不像没住人的样。
床上被子是没叠起来的,冰箱里塞了不少吃的,甚至茶几上还有我爸留下的半盒烟,拿起一支看了看,以我十几年的烟龄,一眼就看出来这盒烟应该是上午刚打开的,还润着,不像放好几天之后都干了那种。
我这才放下心,冰箱有菜,桌上有烟,就证明我爸我妈都没啥事儿。
但这俩人上哪儿去了呢?
毕竟逃回来的时候太仓促了,我这会儿也没有手机,联系不上他们,就只能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我爸的烟一边看电视等。
这一等就是一下午,等到外面天完全变黑,小区里也变得寂静,这俩人还是没回来。
“真行,上哪儿去了呢?”
感觉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我寻思了一下,就从桌上的便签中抽出一张,在上面留言,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不过家里没人,正好我有点事儿要去处理就先走了,让他们不用惦记我。
写完这些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可能是因为懒得爬楼梯吧,放着好好的门不走,脑瓜子一热竟然从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这一跳可好,落地之后才发现我家楼下正巧有对小情侣在路灯底下搞对象呢。
俩人看看我,再看看楼上开着的窗户,那女孩愣了两秒钟,估计以为我是小偷了,伸手指着我就要喊出声。
给我整的怪尴尬,赶紧冲上去拦着:“别喊别喊老妹儿,别误会,我不是偷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