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这事儿有点诡异。”
这是我把自己跟沈诗的对话复述一遍之后,卓逸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但当时沈诗还在房间里,她也就没明说,在一边旁敲侧击:“妘螭可不是什么善人,从来没见过她给过别人好处,这平白无故的送这么条项链出去,说里面没有猫腻我肯定是不信的。”
“是啊,猫腻肯定有,但怎么个猫腻法咱就不知道了。”
我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但现在咱们应该讨论的不是这个,既然项链已经在手上了,不拿它做点文章我感觉多少有点可惜。”
“做文章行,前提是你得弄明白到底是谁拿谁做文章。”
卓逸俩胳膊肘拄着桌子,搁那儿捋着自己的头发。
其实她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自己不信任沈诗,觉得她在说谎。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告诉卓逸:“你俩先在这坐会儿吧,来,沈诗,你跟我走,我给你找个地方你先休息休息。”
“啊,行。”
她这才把脚从沙发上放下来,起身理了理身上有些杂乱的衣服:“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住的酒店吗?”
“算是吧,你就别问了,反正绝对比你家安全。”
我打开门,又回头问卓逸:“房间安排好了没有?你找个人带路,我先送人家妹子回去休息。”
“啊,你俩直接去就行。”
卓逸回答的有点敷衍,冲门外喊了声:“诶,门口那个谁,带顾言找个安静点的房间,离礼拜堂这边远点的。”
“是。”
门口站着的一个魔修应了声,然后伸手虚引:“顾先生,咱们往这边走。”
后来我就带着沈诗跟在她身后,这一路上她一言不发的,也没说抬头看看这里的情况啥的,脑子里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我问她:“怎么了这是,还没从跟你妈刚才那通电话里缓过来呢?”
“恩,心情不太好。”
“那也没办法,你妈那么大岁数,你也成年了,她想干什么也是她自己的自由,你看不顺眼那以后就别在她身边挨太近呗。”
其实我没想劝她,就是随口安慰一句,然后赶紧引出下一个话题:“那刚才的事儿咱们就说好了,我让你在我身边待着,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得配合我,这没问题是吧?”
沈诗低着头回答:“没问题,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但有一点我得提前跟你讲好,那就是待在我身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甚至可能还有点危险。
如果真遇见什么难对付的东西了,我万一忙不过来没顾上你,那你的小命可能就交代了,所以你千万想好,如果接受不了我就送你回去。”
这时候沈诗才把头抬起来。
她看着我问:“我觉得我在家就安全吗?说真的,我宁愿被人杀了,也不愿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吓死,这种精神上的刺激我受不了。”
那她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没什么好讲的了:“行吧,我就带着你晃悠几天,那什么,咱们什么时候到地方啊?”
“这儿就是了。”
那魔修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掏出钥匙打开那扇门:“二位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