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了他一把:“要让你说,你觉得幻姬跟妘螭俩谁能赢?”
“那谁知道,这俩娘们儿实力差不多,问题一个身上有伤,一个傻逼呵呵封印了自己一半能力,输赢不打到最后谁都说不好。”
申公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又点了根烟:“妈的,要我说这就是在脱裤子放屁,反正不可能放那老娘们儿走,输赢结果都一样,那还费这个劲干什么?”
“恩断义绝之前总得走个形式啊,我估计她也是在发泄心里的怨气。”
我帮幻姬找了个理由,不过我觉得这理由挺充分,因为她下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招招式式都尽全力,就看那樱花花瓣漫天乱飘,硬是给这修罗地狱增添了几分凄美的鲜艳色调。
而妘螭也是丝毫不估计自己身上的伤,招招直奔幻姬要害,这是明摆着被气疯了,想要清理门户,但眼下这状况她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该说不说,这老娘们儿虽然挺招人膈应,但的确有真本事。
和流传至今的那些功法不同,妘螭的招式显得很古老,但古老并不代表不好,她身姿、动作都很优美,一举一动都隐隐暗合天象,这就是万年前最正统的修炼法门,根本不需要刻意借用天地之力,而是已经把它们刻在本能之中了。
这也是我觉得柳长生牛逼的原因,他一个出生不到百年的人竟然能自己领悟这种技巧,只能用老天爷赏饭吃来形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这些鬼差活么?”
正欣赏着俩娘们儿扯头发,申公忽然在旁边问了我一句。
我没在意:“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到啥时候办啥事儿。”
“那不是主要原因,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我估计你想不到。”
他跟我卖了句关子,不过还真提起了我的兴趣:“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哎,我就不说,就不告诉你,憋死你个王八犊子。”
他也是闲出屎来了,搁这儿跟我没屁搁楞嗓子。
但我也无所谓,不说就不说呗,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不过申公既然说这话了,就代表他还是打算跟我交底儿的,俩人沉默了半分钟,他看我没反应就慢悠悠的蹦出来一句:“也是前阵子偶然发现的,山河画卷自成一个轮回,被卷入到其中的魂魄,除非我想,否则一个都别想出去。”
我把脑袋转过去看他,申公盯着妘螭,继续给我解释:“还有,山河画卷自成循环,与外界无关,所以一切死在这里的存在,无论是人还是鬼,是妖还是魔,都等于是在为它增添养分,不断增添这件上古仙器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可以无限成长?”
“是,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山河画卷一定还有许多我不了解的功能,要等到能量增强到一定程度后才能显现出来,说不定到最后自成一界也不是没可能。”
申公眯着眼睛,盯着正跟幻姬缠斗在一起的妘螭:“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帮齐缨么?因为刚刚玉炱的自爆已经给这件宝物补充了不少的能量。
如果齐缨能跟那老头同归于尽,再加上下面这些魔卫和鬼差……顾言,你想想招,咱俩琢磨琢磨,看看怎么才能把妘螭这娘们儿也一起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