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路易不同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最开始根本没有查资料,直接进去翻找,直接就找到了带有‘江都’字样的物品和二十七年的年号呢?”
“那……”钟乔伊想了下,回答道,“那就太幸运了,直接得出答案啊。因为一共就两位江都王,而刘非的儿子只在位6年。”
“但是,”王路易强调道,“你们还是有条不紊地依次排除了五个候选人,对吗?”
钟乔伊又想了下,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想说,我们预习太多反而成为障碍了吗?”
“呃……”王路易真没想到这一点,“偶尔也会啦,因为预习得多,所以线索多,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排除嘛。但是,”他强调道,“我可是认为有逻辑地排除错误选项比撞大运更科学更靠谱的啊,我还是提倡提前做功课的。”
“知道啦!”钟乔伊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你们最后才找到‘江都’的铭文这件事有问题。你看,”王路易说着拉出一排文物,“这些都是刻有江都铭文的器物。除了你小舅舅找到的江都泥封,还有这支双座灯,还有这些……”
钟乔伊嗯了一声,“但是相比现场的文物数量,它们的比例很小啊,可能我们运气不好吧。“
“也可能是,AI故意钝化了你的视域。“王路易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
“钝化视域?“钟乔伊不明白。
“你有过那种经历吗?要找的东西明明就在眼前,但是你却找不到?”
“可能……有吧。”钟乔伊不确定。
“关于这个现象有多种解释,我个人比较赞同其中的两个。一个是注意力盲区,比如,你的注意力过于集中在‘找’这件事上,而忽略了找的东西;另一个是你的视域里的干扰项太多。但我认为,这两种情况都是这件东西没有给你的脑子足够的剌激,引起你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AI也做了类似的事情吗?”钟乔伊问。
“我觉得是。但我没有证据。”
“这很简单啊,看看别的小组是什么情况,如果他们幸运地直接找到江都,就说明你猜错了,如果他们都和我们一样,最后才找到江都,那就不正常了啊。”钟乔伊道。
“我当然想到了!”王路易郁闷地说道,“但我做不到,我拿不到相关数据啊,他们把我彻底封死了!我已经两周没登进综合活动中心的数据库了,我总不能一个个地把参加的小组都找出来,全问一遍吧。”
“是很麻烦,”钟乔伊托着下巴替他想办法,“首先,你就弄不到每个小组的名单。”
“哎!”王路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么一说我更沮丧了,因为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被数据控制了。”
“而我觉得,我要被各种‘听不懂‘控制了!”钟乔伊说道。
“说起数据!”王路易突然又兴奋起来,“你还记得综合活动课在开学的时候连续二次宕机的事儿吗?上周四,那个神秘的干扰数据包又出现了!”
“快说说!”钟乔伊也兴奋起来。
“上周四的下午,活动中心的技术团队又检测到了那个神秘的数据包,但是仍然没有追踪到数据源。”
“奇怪,为什么总在我们上课的时候?”
“这说明搞出数据包的人恰好也上了你们的课啊。”王路易甚至忍不住搓了搓手,“这三次课,除了学生,第一、二次都有真人Npc,而这一次是家长参观日,又有家长登陆。所以,嘿嘿,我觉得很快就可以揭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