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叔叔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不过你要振作起来，蔷薇。”林子维轻声安慰道。

“为什么莫甘娜费尽心思非要除掉你们两个呢？”蔷薇问道，眼神里满是痛楚。

“杜叔叔拥有无可比拟的战争头脑，有他在，各路神明都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我，如果没有卡尔，那么凉冰早就被我给宰了。”林子维想也不想直接说道。

“所以她是在铲除威胁？”蔷薇接着问。

“大概是，其实我对凉冰的了解也不多，毕竟她也是活了几万年的“神”，我也不可能完全揣测她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林子维想了想后回答道。

“是什么？”蔷薇问。

“那就是她的心里还保留着一些天使的“神性”光辉，只不过被她隐藏了起来，如果你能留在她身边，你将有可能唤醒凉冰内心的那一丝“神性”，或者说“人性”。这也是我一直都称呼她为“凉冰”而并非称呼她为“莫甘娜”的原因，凉冰是她作为天使时的名字，而莫甘娜才是她成为恶魔之后的自称。我也一直希望能唤回她的人性。”林子维回答道。

“我会杀了她！”蔷薇恶狠狠的说。

“不，你的能力不足以解决掉一个凉冰级别的“神”。”林子维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神”是文明错误的发展方向！”蔷薇语气有些激动。

“那么正确的文明发展方向是什么？”林子维笑了笑问道。

“是……我不知道。”蔷薇有些气馁。

“说实话，我曾经也这么想。”林子维说了一句。

“那现在呢？”蔷薇问道，随后又钻进了林子维的怀里，看得出来，目前的蔷薇缺少安全感。

“还是不知道，不过嘛，我却想明白了一些事。”林子维抱着蔷薇看向了天空，随后柔声说道。

“是什么？”蔷薇问道。

“拿地球来举例，人类文明，总是朝着自己最希望的方向发展与探索，科学幻想被逐渐实现。于是，人们开始向往永生，向往爱情，向往天使，和化解灾难的神。“神”与“神”，我们不可想象。”说到这林子维语气突然加重，

“但是，获得了力量的人大多数都变成了恶魔。就如同凉冰在地球转化来的恶魔，凉冰并没有操纵他们，他们依旧还是自己，不过因为力量，却堕落成了恶魔。”

“那雄兵连呢？”蔷薇接着问。

“其实没有区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过好在有超神学院在，所以他们没有变成恶魔。在未来，也不会。”林子维低头看向蔷薇解释道。

“你骗我…”蔷薇努了努嘴说道。

“至少在我的心里是这样希望的。而且，他们有自己的信念，保护地球保护华夏的信念。这股信念不会让他们成为恶魔。”林子维柔声说道。

“生存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的！”蔷薇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哀。

“是啊，生存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的，”林子维叹了一声，接着说，“就像这颗星球，谁也不会保证那天不会像我们地球一样受到星际入侵。”

“还有卡尔那天会议上所说的虚空，终极恐惧又是什么？”蔷薇问道。

“你对这个也感兴趣？”林子维诧异得了看了蔷薇一眼。

“嗯，我想了解宇宙，像你一样。至少你知道的我也想了解。”蔷薇说道。

“嗯…”林子维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其实这个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按照我的理解来讲，首先，我们需要明白两大守恒定律。能量守恒与质量守恒。这个你可以理解吗？”

蔷薇点了点头，说道：“能量守恒就是指，任何能量都不可能消失，只会改变形式，比如，烧一壶水，那么，火焰产生的热能，变成了水、水壶的热能、水蒸气的动能等等。而质量守恒是指，无论什么物质，被压扁、碾碎，甚至是转变成变的东西，经过任何的物理变化和化学变化，构成初始物质的元素的总质量都不会发生改变。也就是说，物质可能会消失，但绝不会被“消灭”。”

林子维笑了笑说：“你解释的很对，两大守恒理论是支持现有世界运行的一切基础。可以说，目前，宇宙的一切理论知识，都以两大守恒理论作为支柱。如果两大守恒理论被颠覆，至少在现实中，毫无疑问，宇宙将爆发巨大的恐慌。这就是终极恐惧。卡尔与莫甘娜深信虚空理论可以完全颠覆两大守恒定律。”

“就像小伦的雄芯那样吗？”蔷薇问。

“其实小伦的雄芯虽然被称为反虚空，不过仍然处于虚空的范围，虽然可以凭空造物，让人以为是小范围的颠覆了两大守恒定律。”林子维说道。

“而你却有另外的看法？”蔷薇很聪明，一点就透。

“是，卡尔和凉冰认为虚空存在，虚空里的生物也存在，并且在限制已知宇宙中所有的文明，而天使将虚空当成宇宙的六维空间，称之为次生物空间。不过我始终认为所谓的虚空也是这个宇宙的一部分，不可能逃出两大守恒定律。”林子维接着说，

“我其实更愿意同卡尔一样称之为虚空，至于天使们所讲的六维空间，我不太苟同，毕竟已知宇宙连四维都还无法理解。天使们称之为六维，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毕竟我们连未知宇宙都还未曾了解，更高维度的存在，现在来谈就像是痴人说梦。”

“为什么你出山才一年多，就了解了这么多的知识？”蔷薇有些不解。

“是秘密。”林子维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