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渔阳郡北侧。
距离大秦渔阳郡最近的一处匈奴部族营地。
数名匈奴人正坐在穹庐中正在把酒言欢。
“听说了没?那箕子朝鲜当真要对大秦发兵了!”
坐在首位的人,一听聊到这个话题,立刻来了兴致。
抢着说道。
“何止啊!听说他们的新王像个傻子。”
“只要是我们胡人发话,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比狗都要听话。”
“哈哈哈!”
戏谑的话语让几人全都笑出了声。
这时,身侧一女子前来为他们添酒。
也顺口插了一句嘴。
“那箕子朝鲜胆子这么大?”
“说跟大秦开战就开战,就不怕被大秦发兵踏平吗?”
为首之人却是白了一眼,一副妇道人家知道什么的样子。
随后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后,才探头说道。
“那还不是我们左谷蠡王挑人挑的好。”
“这个新王箕骇,是那老国王在外宠幸的一名娼妓所生。”
“原本已经是流落到了箕子王朝南方的辰国。”
“从小便受尽人们的白眼屈辱。”
“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被我王寻来后,为其清扫了所有障碍,一步登天坐上王位。”
“他的一切都是我们胡人给的。”
“没有我们,他还不知道在哪里为辰国人挑粪呢!”
话语落下,众人皆是唏嘘。
“难怪他这么听我胡人的话。”
“这么说来,此次攻打大秦是真的了?”
为首的男子立刻笃定道。
“当然是真。”
“左谷蠡王麾下的丘林氏大军,已经聚集到了榆多勒城。”
“那里可是距离大秦最近的一处驻地。”
此话顿时引起了旁人的惊叹。
“丘林氏都已经出动了?”
“有四大贵族之一的丘林氏大军驻扎在榆多勒城。”
“那大秦的北平郡、潦西郡就绝不敢抽兵支援潦东。”
“看来这次,左谷蠡王是对潦东郡势在必得啊!”
为首之人畅快一笑。
“当然,要不说此次左谷蠡王之计绝妙。”
“有箕子王朝做前锋,我们的大军只需要在北方压阵,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杀入大秦!”
可几人中却也有人忧虑。
“那毕竟是一统六国的大秦,如此便直接开战,就算开始时占些便宜,可最后的胜负还犹未可知啊!”
为首之人却不在意。
眉毛一挑,双手一挥,十分轻松道。
“不说单于已经算尽了秦人所有手段,就算他们还有隐藏,能打赢此战。”
“那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此战不管谁胜谁负,死的又不是我们胡人!”
此话一出,几人立刻安心。
“难道左谷蠡王并不准备立刻参战?”
“而是要等那箕子朝鲜将兵力耗完再说?”
为首之人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反而糊弄玄虚的说了一句。
“你们等着看好戏就行!”
“反正不管如何,我胡人都不会有半点损失!”
话语说完,几人同时端起酒杯。
此刻他们的穹庐之外。
一只停留多时的鸽子忽然张开翅膀向远处飞去。
而在穹庐的角落。
一个披着干草堆的人影,正像蛆虫一样趴在地上不断倒退。
幸好夜间视线不清。
几次营地巡逻之人路过都未能发现。
那人影一直退到了极远处。
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才站起了身。
“嘿嘿!”
“在咸阳无聊透了!”
“还是跟太子出来听墙角有意思。”
“这刚来就听到一个大新闻。”
“箕子王朝的新王竟是个娼妓之子!”
思苟宰舔了下嘴唇,很是兴奋。
刚要彻底远离这处匈奴驻地,找个地方记下这些信息,顺便向南方的大军报信时。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
思苟宰略微一愣。
他还从未听过这种声响。
正要竖起耳朵,身侧的鸽子却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
慌乱的飞向了远处。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