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没事的，你看！”佩特拉见我脸色沉了下来，竟然有些神经质地在原地跳了几下，“我没事了，没事了已经！看！”

“没事。。。吗。。。”我淡淡地盯着她暖金色的眼睛，随即就像害怕什么似的挪开目光，“那。。。就好。”我不知道该形容我现在都心情，自责，担忧，后悔。。。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恐惧。我无法面对面前这张美丽纯粹的脸，她的明艳，善良还有纯真与我的阴暗，狠毒以及城府行程鲜明的对比，恐怕在整个调查兵团，她是唯一一个在鲜血洗礼中没有改变本性的人。而我，这个浑身沾染着鲜血竟然用罪恶的翅膀把她打了下去，差点毁掉这里唯一的天使。

“你先出去，佩特拉。”利威尔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佩特拉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随即走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利威尔，我低下头，“什么事？”

“你说呢？”利威尔忽然一把把我推倒，我惊呼一声仰面倒下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办公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使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刹那间一片空白。

“疼吗？”利威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我一咬牙推开他，“你干嘛！”

“为什么要伤害佩特拉？”利威尔锋利的目光几乎穿过了我，他的问题戳中了我的痛处，我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用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无比冰冷的语气回答：“我控制不住自己。”

“呵。”利威尔冷笑一声，单手把我按在桌上，完全不满意于我给他的答案。

“我的体内还有另外一个灵魂。”我继续说，“力量全部由他支配，所以当我的意念足够强大的时候，他就会与我的意念产生共鸣，迫使神的力量释放，但是我的信念太强，或者遇到了能够刺激我内心深处的东西，神的力量就会被无限制放大，放大到我无法控制，就会产生之前那样的效果。”

“无法在体内化解？”

“嗯。”我点点头，看着眯起眼睛的利威尔，他的脸愈发逼近，呼出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让我一阵心悸，嘴唇上的温暖传来，我知道他在吻我。舌尖轻轻撬开我合紧的牙齿，我感受到一颗圆圆的东西被送进我的嘴巴里。

“呜！”我一惊，慌乱中竟然咽了下去，我一把推开利威尔，“什么东西？”

“对你的力量能够起到遏制作用的。”利威尔淡定地看着我，“奥伦治给我的。”

“。。。”我一愣，艾德琳娜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但是随之而来的血腥味让我的瞳孔骤然缩小，这个。。。是血做的！

“那个小鬼的血，没错。她说她是什么神，和你相反的属性，所以她的血可以遏制你。”利威尔看出了我的惊愕，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别怕。”

“我为什么怕呢。。。”我微笑，嘴唇轻启露出刺目的鲜红，“我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已经不用被你保护了不是吗？”

“呵。。。”利威尔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疑似笑容的表情，月光下的侧脸美得让人想流泪。。。

“蠢小鬼，让我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