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点头，“是针剂，凯尼有针剂。”他还有猎枪，胳膊上的伤口粘粘糊糊地流着血，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赫里斯塔看到我的一瞬间哭了出来，我微笑着摇摇头，“看清楚后颈里的人了吗？”

“被烧化了。”爱尔敏说，他递给我一个闪亮亮的东西，“只有这个还能看清楚模样。”

“赫里斯塔，这是什么？”我并没有伸手去接，赫里斯塔低下头，蓝色的眼睛里显现出不安，“这是皇族直系亲属专属的徽章。”

“又是这样。”一直沉默的艾伦忽然咒骂了一句，“为什么巨人还不消失，还会在这里祸害人类，为什么。。。”那只经常被咬破的拳头微微颤抖着，“为什么，我变不了巨人。。。”

“艾伦。”三笠的手搭上艾伦的肩膀，艾伦低下头，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燃烧，“我要把巨人，驱逐出去，永远从人类的地盘里滚蛋！”话音刚落，一行鼻血流了出来。

“艾伦！”我一愣，三笠抢先抱住艾伦，“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哪里疼？”

“我。。。没有啊。。。”艾伦自己也愣住了。

“韩吉那个家伙，一直在找你做实验吧。”利威尔递给他一张手帕，远处，城门被密密麻麻的横木封死，我苦笑，已经懒得数自己看到多少次艾伦变成巨人了，在那个地方，一头撞向比电线杆还粗的横木。

“那么，凯尼呢？”赫里斯塔忽然说，我回过头，“跑了，在他用枪打到我以后。”胳膊上的伤口很痛，低头看着快干掉的血迹，脑海中盘旋着那声飘渺诡异的“你的血很甜”，赫里斯塔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只是擦伤而已，现在，我们还是先往回赶吧。”

“好。”

“你还能飞吗？”我回头看着利威尔，难以掩饰的担忧让我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利威尔慢慢站直，伸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当然。”

“那就，走吧。”我发射立体机动，利威尔紧跟而上，所有人整齐地排成一行，我轻轻闪到利威尔最后，他的伤口在滴血，他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希望我能代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因为他是我永生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