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在军中成长不少,早已没了当初的狭隘之心,兴许是受了陈玉知的影响,今朝一心只求凉州百姓安宁。
“军师,有什么事吗?”
公仪昭点了点头,又不知该如何叙述,言道:“盘阳来了封密信,将军喜怒参半,我也琢磨不透发生了什么,你先去军师大营等候吧!”
李沐梁挽着弯刀入大营,将军早已等候多时,她不管礼数靠边一坐,问道:“爹,什么事如此火急火燎?”
李延山无奈,自家闺女从得知陈玉知阵亡后就变了个样儿,他心疼女儿得紧,也不想责备什么,只要她觉得开心就成。这封盘阳来信让所有事情都有了转机,将军问道:“又去庆阳城了?”
“恩,那家伙说走就走,留下一堆事撒手不管,总得有人善后才好……”
李延山朗声大笑,言道:“盘阳来了封密信,你可有兴趣瞧瞧?”
李沐梁撇嘴嘟囔了几句,似乎觉得那笑声有些刺耳,嗔怒道:“没兴趣,若无要事我就回玄甲营了。”
青衫弯刀作势要走,李延山喊道:“沐梁,这信是关于陈玉知的,你真没兴趣?”
李沐梁怒气冲冲,扭头指着将军的鼻子,言道:“哪有这样开自己女儿玩笑的,爹……你到底想作甚?”
李延山见女儿生气了,赶忙言道:“盘阳密信,陈玉知尚在人间!”
不仅李沐梁吃惊,连马岱与公仪昭都瞪大了双眼,齐齐问道:“他真的没死?”
李延山一脸严肃,正色道:“传闻他现身庐江,拆了国子监一处分院、屠了所有院众,还将曹宣兵的弟弟斩于剑下,国子监各地分院已经对他发出了通缉,见必诛之……”
李沐梁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将他骂了千百遍,既然尚在人间为何不回西府,害自己白白流了许多眼泪。
马岱问道:“陈玉知是九皇子,国子监难道连晋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李延山长叹一声,从青衫入西府后这大事小事就没有断过,这家伙走到哪里都不消停,叫人甚是头疼,将军森然道:“这就是晋王的意思!”
“晋王要杀陈玉知?”
“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东西,有些隐晦我也不得而知,只是现在有件事迫在眉睫,曹宣兵已经出了宫,想必是为了追杀陈玉知。这老阉狗当年还屠过城,修为高深、手段狠辣,陈玉知若是被他抓到,只怕……”
李沐梁擦了擦眼泪,走上前将案板之上的密信牢牢抓在了手中。
那一日弯刀白马出凉州,身后玄甲龙骑卷起了漫天尘土,杆杆亮银枪锋芒毕露,只为将陈玉知迎回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