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一咬牙道“大世子,你既然回来了,我……我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反正早晚你也要知道,自从你那日被雷……,反正……老侯爷已经不在了,夫人伺候老夫人在家庙修行……现在是二世子继任侯爵之位。”
“老二?”郝小仁眉头一皱道“一个丫鬟生的杂种,他也配继承爵位?反了他了!再说了,就算我不在,他继承了爵位,凭啥要杀老五?”
那军士犹犹豫豫道“额……五将军是喝了些酒,不满候……二世子所作所为,跑去郝家祖庙哭灵,越哭越气,一怒之下烧了祖庙。”
郝小仁震惊道“不过烧了祖庙而已,我也烧过呀,这也要问斩?简直是昏庸无道啊!”
“……”郝小云愣是没听明白。
那军士想了想又道“祖庙中,挂着太祖御赐的牌匾。”
“封建害人!封建害人呀!你看啥?你知道屁叫封建!”郝小仁跺着脚骂道“再说了,牌匾而已,也不至于杀了呀!我和老五打小儿砸了烧了的御赐之物,还少了吗?”
“额……”那军士继续道“二世子闻讯赶去的时候,五将军打了他一巴掌。”
“欠打!打的好!我和老五从小少打他了吗?当了侯爷还不能打了是怎么的?”郝小仁一条眉毛怒道。
“额……”
“能不能一块说?”郝小仁要不是妹子在旁边看着,早弄死他换个人问了。
那军士忙道“是,额……因为全侯府没有人敢和五将军动手,所以五将军大摇大摆去了春香楼,额……然后五将军火烧春香楼,然后又去了白云观……巴拉巴拉……然后五将军将沾满腌臜之物的军旗,一下子罩在了二少夫人脸上,白云观的两个小道姑光着屁股吓得都不行了,还好这个时候那两缸混了蒙汗药的烈酒起了作用,五将军这才醉倒被擒住。”
郝小仁怒道“就为了这点儿小事情,就要杀害忠良之后?幸亏只让他当个侯爷,这要是当皇上还了得?”
“你们圈子的底限到底是什么呀?这还不够杀了的?”郝小云目瞪口呆道“这……这剐了也不多呀!”
郝小仁冷笑道“我看谁敢剐了我兄弟!老四老九呢?他们没干什么?”
那军士忙道“四爷跑去洛阳告御状,可是……可是当今万岁是您走后才继位的,东鲁王之子,年仅十七,今年才刚刚亲政。”
郝小仁皱眉道“这和老四告御状有什么关系?”
那军士苦笑道“那位被腌臜之物糊了一脸的二少夫人,是东鲁王之女,当今万岁一奶同胞的亲妹妹,今年五月端午,才刚刚完的婚。”
“……”
郝小云看着自己哥哥眉头紧锁,想要劝说几句,谁知郝小仁“啪”的一拍巴掌道“老五了得呀!此事日后必然成为衙内圈儿内的典范呀!”
“……”郝小云心说“行吧,先这样吧,孩子还小,以后慢慢教育。”
“哎!可怜四爷一片赤胆,义薄云天,竟然被陛下削去了功名顶戴,刺配甘州去了。”那军士叹息道“九爷倒是不知去向,自从出事后就没见着,他本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来是去想办法托朋友了吧?”
郝小仁点了点头,冷笑道“好了,那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妹子,咱们走!”
郝小云不解道“去哪儿?”
郝小仁笑道“回家,咱们家,咱们家就要咱们说的算,有些人也该活动活动了。”
那军士忙叫道“大世子不可鲁莽呀!二世子可是圣旨亲封爵位,何况二少夫人……”
“哈哈……”郝小仁放声大笑道“看来老子不在这几年间,你们是忘了老子的赫赫威名了呀!好!你们带上铜锣,一路鸣锣开道,跟老子走,妹子,不是哥哥吹牛,一会儿让你看看哥哥的威风!”
郝小云忙笑道“哥,你尽量克制一下,尽量克制。”
“克制?”郝小仁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妹子,今天你哥给你上成为衙内的第一课,就是不克制!那是咱们老祖宗凭本事换来的不克制,你叫什么名字?”
那军士忙道“回世子的话,小的刘三儿,如今是城防军的什长,嘿嘿……”
郝小仁见他连官职都报出来了,笑道“倒是个乖巧的,你放心,待我……呵呵……待我请奏侯爷,提拔提拔你!”
“谢世子栽培!”那军士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请奏侯爷,反正那是他家的事儿,先谢了再说。
“你去我家庙一趟,找我妈,就说我回来了。”郝小仁使了个眼色,刘三儿忙点了点头,一溜烟儿跑开了,剩下的军士那里还真有铜锣,估计是城门口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