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当心着凉。”</P>

“谢谢。”</P>

辛欢拢了拢衣领，看向程寺舟的腿。</P>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P>

“医生说随时都可以，但是我不敢。”</P>

程寺舟拿起汤勺，盛了碗甜汤放在辛欢面前。</P>

辛欢眼神担忧，“不敢？”</P>

程寺舟轻声，“因为失败的风险很大，如果失败，我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P>

“手术至少还有痊愈的希望，要是连试都不试一下，才是真正放弃了你自己。”</P>

辛欢满脸不赞同，最坏的结果也就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她认识的程寺舟，从来不是如此胆怯的人。</P>

“我不想被你嫌弃。”</P>

程寺舟神情苦涩，漂亮眸子里浮出祈求。</P>

“欢欢，如果我这辈子都无法行走，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P>

“无论你能不能走路，我都永远不会嫌弃你，你也没必要因此自卑，就算没了双腿，你所拥有的一切也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得到的。”</P>

辛欢温柔开解程寺舟，想让他振作起来。</P>

程寺舟却是盯着辛欢，又问了一遍。</P>

“所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P>

辛欢转头看向窗边。</P>

入目处并没有永远亮着灯的摩天大楼，只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色天空。</P>

事已至此，似乎已经没有必要再让他自欺欺人。</P>

“我说愿意，你就会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吗。”</P>

“我相信。”</P>

程寺舟认真到极点，他拿起辛欢的双手捧住自己脸颊，乖巧得好像一只狗狗。</P>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你说什么我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