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卢俊峰的提醒(1 / 2)

我回房间,拿了钱包,让他看见里面仅有的几十块钱。

“你不是在星辰学院读书,和卢俊峰还有冥修他们一起经常出任务吗?一次任务随随便便就是几万几十万,你怎么可能会没钱!”戚风翻着我的钱包,看着里面仅有的几十块钱,把钱包砸在地上,不相信的看着我。

他知道我在星辰学院读书的事情!

还知道卢俊峰和冥修!

要知道凡是进入星辰学院的学生,身份都是绝密的,就连警方那里都没有记录!

他是怎么知道的!

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学院中的人告诉他的!

还是退学后的某人告诉他的!

什么时候,星辰学院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差了。

我的心里虽然足够震惊,可也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谁告诉你我在星辰学院读书的?”

“想知道啊?只要你给我把这次的赌债还清了,我就告诉你。”戚风一改刚刚求我的态度,站在那里,挺直着腰板,自信满满的向我提着条件。

“没钱。你不想说就算了。”从帮到给,从求到威胁,他还当真以为他掌握了我多大的把柄呢。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戚冰舞,你不想知道我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戚风一愣,似是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他,所有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当然想知道。

可不是这种方法。

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我已经做不到再相信他。十多年了,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已经转世投胎的妈妈,他说过的谎话都太多了。他这样撒谎不打草稿的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今天真的告诉我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虽然不清楚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可以,但是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没有看他,只是看向门口。

陈叔穿着雨靴,扛着锄头,一身是泥,看样子是刚从田里回来。

他看见我向他打招呼,他也回了我一个。

“戚冰舞,你当真不给?!”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戚风怒极,掐上我的脖子,狠狠的质问着我。

我没有挣扎。

不是不给,而是我真的没钱。

“戚~!冰~!舞~!”

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

戚风的脸也在我的面前从一张变成两张,再从两张变一张,一张变成多张。依着戚风的残忍绝情,对我的心狠手辣,我今天要是不给他钱,不答应帮他还清那笔赌债,走投无路下的他极有可能会杀了我。

那个人这是要借刀杀人。

好缜密的心思!

好歹毒的心!

那个人只告诉了他我在出任务挣钱,但是却没有告诉他我挣的那些钱除了供我的日常开销,和学费以及生活费外,都是由星辰学院全部接收,除了用来作为我们在任务中的赔偿款和我们在任务中受伤后的医药费外,就是帮助星辰学院建设和培养新的人才。

我就想不通了。

那个人到底和我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竟然让他想出了这么恶毒的招,不惜出卖星辰学院的机密,都非要杀掉我不可。

“戚冰舞,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今天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戚风掐在我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一看见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就想到了他当初听信别人的话,残忍的把我丢进柒家村村后的那个山坳中,任由我在那里面自生自灭的事情。要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被林兰定为这一次结阴1亲的对象,逼得妈妈不得不和他离婚,不得不带着我离开那里,甚至在我16岁那年,不得不把我送进星辰学院,还默认冥修成为我的未婚夫。

今天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余光中,我看见闫怀言握着血羽扇的手一紧。

“不要!”我怕他会像对付强哥的那样来对付戚风,赶紧出声阻止他。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就这样被戚风掐死,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闫怀言动他。他虽是阎王,阴间的主宰者,但我还是不希望戚风是死在他的手中。不管我承不承认,他都是我父亲。

闫怀言收扇,来到我身边,手贴着我的脖子,冷冷的看着戚风。

凉意在颈间散开,减轻着我的痛苦。

“戚冰舞,谁在你旁边!”戚风松开我,跌坐在地上,撑着地,害怕的看着我,浑身都在颤抖。

在闫怀言的扶持下,我疯狂的咳嗽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闫怀言铁青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戚风。

“还能有谁?我的好父亲,你难道忘了啊?在你们眼中,我可是一个怪物。”等到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我这才看向戚风。

戚风害怕的吞着口水,看着我的身边,说了一个字:“鬼?”

我给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对啊。鬼!”

“不!不可能!如果真要是有鬼的话,我不可能感觉不到!”戚风从地上站起来,向我身边射出了一张符。

符贴在闫怀言的脑门上。

我就要伸手去扯,却见符自己燃烧了起来。

不消多时,符灰飘下,或落在闫怀言的衣衫上,或落在地上的那滩血上。红光一闪,强哥那只被削掉的断掌正在洁白的墙上一笔一画的写着字。

“咚”

断掌掉落,飞进垃圾桶中,垃圾桶晃了晃,没倒。

墙上多了一个用血写成的“滚”字。

“啊~!鬼啊~!有鬼啊~!有呃有鬼啊~~”戚风抱头,跌跌撞撞的尖叫着跑了。

屁滚尿流。

我瘫坐在地上,摸着被戚风掐过的地方,看着那只断掌正在墙上写着的“滚”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都黑了。便宜他了。刚刚应该直接写成‘死’字的。”闫怀言蹲到我面前,抱起我,坐到沙发里,细细地查看着我脖子上的伤势。

“谢谢。”

有那么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死神的降临。

“你这个傻丫头。你是我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父亲的份上,就凭他敢掐上你脖子的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他下十八层地狱了。”闫怀言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上,轻拍着我的背。

我感觉不到他的心跳,但是却莫名的觉得安全。

门口,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我追了出去。

真的是他!

看着站在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