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反啦~?难道不是这样的?可我明明看到的就是……”震惊的动作一收,徐皓扬跟变脸似的,马上就换成了一副不信的样子,还用食指掰着他自己的下嘴皮,把牙龈都给露出来了。
这货一定是平时烟抽多了,牙齿黑就算了,连牙根儿都是黑的。
我想告诉他,不是我配合闫怀言,而是闫怀言配合我们,但是当我一看见闫怀言那一边看着我的后背,一边冷着一双眼,一言不发的样子后,还是决定先不说话了。
很严重吗?
我转头,想看。
可是看不到。
“别看了,先去医院。”闫怀言避开我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抱起我,离开了学校。
扇灵跟在我们身后。
“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样都能里应外合,这么快就把这空间给破了,佩服佩服佩服,佩服啊~”徐皓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皓扬,沈星就交你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的第二个秘密抖出来,告你隐瞒不报。”我从闫怀言的肩上看去,只见那货正一边摇头,一边望着这个时候才缓缓出来,还不忘半遮半掩的月亮,就跟那十八岁姑娘头一次约会时的害羞样一样。
“什么?!你要把她交给我?!有没有搞错?!”徐皓扬一手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沈星,一手指着他自己的鼻子,不满的道。
“没错,交你了。”我笑。
“卧槽!戚冰舞,我欠你的呀?!”徐皓扬跳脚。
“你说呢?”
谁让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的。
该!
“打我做什么?”屁股上被打,我不解的看向闫怀言,问着他。
“伤口不疼了?都有力气和别人打情骂俏了。”他低眉,警告的看着我。
打情骂俏?
我和徐皓扬?
有没有搞错?
不过。
“闫怀言。”
“嗯?”
“醋好喝吗?”
“……”
要不是我身上有伤,他现在正抱着我,我估计他会直接赏我一个暴栗。
“闫怀言,你该去学学我们这个时代的用词了,打情骂俏这个词可不是你这样用的。”我环上他的腰,贴着他的胸口,望着他的下巴。
我们没有回租屋,而是直接去了医院。虽然余泠玉主动成了我的私人医生,但我也不好意思总是把他呼来唤去的。
当我们到医院的时候,余泠玉还没有来,我们就在护士的引领下,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因为他之前在空间里的时候就已经帮我上过药了,后来闫怀言又以他的方式帮我压下了魔物的毒和噬魂鞭的伤,所以我现在除了背上的伤在隐隐作痛外,其它的都还好。
八点二十九分四十五秒,余泠玉穿着西装,戴着眼镜,准时走进办公室。
看见我和闫怀言,他摸着门把的手一怔。
一怔过后,他脱去西装,戴上听诊器,换上工作服,这才来到我面前,开始察看我的伤。魔物留下的伤在右肩,噬魂鞭留下的伤在背中间,所以我必须要脱去衣服,才方便余泠玉给我包扎。
“你先出去吧,我帮她脱好了,你再进来。”闫怀言看着余泠玉,不是命令的命令着。
余泠玉“嗯”了一声,就出去了,还帮我关了办公室的门。
闫怀言把结界一张,这才开始帮我脱衣服。
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的。
眼见我的衣服已经完全没法再穿了,闫怀言就脱下他的外套,反套在我的身上,遮住我的前面,只露出我的后背。
他的衣服真长,穿在我身上就跟戏服似的,都长到拖地了。
结界消去,余泠玉进来,开始帮我包扎伤口。
“噬魂鞭的伤你应该怎么做吧?魔毒我可以帮她解,但是这个,只有你才能做到。”包扎结束,余泠玉一边取着手套,一边问着闫怀言。
闫怀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行。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费口舌了。回去之后,注意别让她发烧。要是出现其它情况,不用来医院,直接叫我就行。我最后再重申一遍,我答应须臾的是只做你一个人的私人医生,冥修的事情不要叫我,叫我也没用,我不救。白浮·拉迪丝一样。”说到冥修和白浮·拉迪丝时,余泠玉看了一眼闫怀言,很快又转开了。
闫怀言也同样看着余泠玉。
这两个男人之间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在流动。
说话间,一个急急忙忙的护士进来:“余医生,现在有空吗?二楼有一个病人,主任希望你能去看看。”
闫怀言抱着我,离开了。
“小心冥狱。就算你把他的生死都拽进了你手中,他也不是那种站着等挨打的主。”就在我们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时,他又出声提醒道。
闫怀言脚下没停,抱着我走了。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司机看见我竟然反穿着一件古装外套,而闫怀言又扎着长发,穿着一身古装时,开车门的手一停。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把半截烟一丢,赶紧从驾驶室里下来,帮我们打开车门。
闫怀言冷冷的看着他一眼。
司机给他陪着笑。
一路上,他都在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没问。
有些事情,他要是想告诉我了,自然会告诉我。
“小心沈星!”突然,他从车窗玻璃的映射里看着我。
小心沈星?
就算他今天不提醒我,我也会那么做。
她的魂魄现在可是还捏在冥狱的手里。
“不只是她现在的魂魄。”话落后几秒,他又一次补充道。
不只是她现在的魂魄?
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有别的?
“好了,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话说一半,闫怀言却没有再说,只是揽过我的肩,让我靠他的肩上。
“闫怀言,我不喜欢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我望着他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