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红着眼睛,把血喝完了。
血是止住了,但是半碗血也不是开玩笑的,我现在只感觉昏昏沉沉的。
她不是一只坏妖怪,救她,我心甘情愿。
有的时候,妖怪比人要好处。他们的心思很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和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和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觉得很自在。
天亮的时候,司马端和闫怀言回来了,在看见我手上的纱布时,都担心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闫怀言没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蓝色的液体在接触伤口时,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能看见伤口在液体下慢慢愈合。
几分钟后,伤口不见,连疤都没有。
小妖怪扑到我怀中,紧抱着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还是闫怀言强行把她给拉开丢开的。她的哭声在客厅里响亮的回荡着。
司马端说他把冥修和白浮·拉迪丝安排在别的地方了。
我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我和冥修之间的一切,还有白浮·拉迪丝觉醒后对我做的一切,他都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咳~”
轻咳声起,就见闫怀言冷冷的看着司马端。
“得,这醋坛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司马端白眼一翻。
我在心里笑。
别墅里多了两个人。
不对。
是两只鬼。
黑白无常。
司马端把阵法向外移了,以方便他们能够在别墅里自由活动。
“这是生血的,一次一支,一天三次。脸白的跟鬼似的,鬼的脸都没你的白,连点血色都没有。”司马端把一支药放到我面前,还让黑白无常和小妖怪监督我,一定把它喝掉。
这么多!
我数了数,居然有十二只!
一天三支,我得喝四天才能喝完!
我能不能不喝啊?我可怜兮兮的看向闫怀言。我怕吃药啊!
“乖,喝了,病才能好。”但是闫怀言却像没看见一样,也跟司马端一样,也要我喝。
不喝!
不喝!
不喝!
我不喝!
我在心里强烈反抗着。
“这几天晚上,我都要和司马端出去,林家栋那只小鬼和那只小妖怪现在都还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我就把黑白无常调来陪你了。记住,别到处跑,尤其是晚上,外面危险,好好的呆在别墅里。这件事情很棘手,我怕我会没有办法分心来照顾你,知道吗?别让我担心。”闫怀言把我拥进他怀里,也不管还有其他人在。
他们都看着呢。
“冰舞姐姐和姐夫又再做我爸妈以前常做的事情了,羞羞。”林家栋看着我们,刮着他的鬼脸,做着羞羞的动作。
我推着闫怀言,让他放开我。
“我们可是已经比这更深入的事情都做过了。”闫怀言非但没有放开我,还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拉长了尾音。
“小娘娘,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黑白无常把眼睛一蒙,转身,出了房间。
“好了,不逗你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出去玩,我们要睡觉了。”闫怀言抱着我,倒在床上,看着林家栋和小妖怪,警告着。
两个小家伙乖乖的出去了。
咦?
我们刚刚不是都还在客厅里吗?
怎么这会儿就在房间了?
司马端也不见了。
这个闫怀言。
他又用他的力量了。
“喂,你不是说你要睡觉吗?干嘛动手动脚的。”他让我趴在他身上,亲我额头,我偏头,他又亲我的脖子,还啃咬着,让我在他身下触电般的打着激灵,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叫养精蓄锐懂不懂?”
养精蓄锐?
我呸!
什么烂借口?
他一个阎王,睡什么觉!
我抬手,在他的胸口上一戳。
好硬。
跟戳在石头上似的。
“唔唔唔唔……”我偏头,想要反驳他,却被他给逮了一个正着。
“好了,你身上还有伤,我就算想,也不能做啊。”闫怀言一只手搂着我,另外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到他的胸口上。
昨天晚上,因为担心小妖怪,我一宿都没睡,这会儿躺在床上,才感觉困的厉害。没多久,我便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夕阳都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残红了。
闫怀言和司马端坐在同一条沙发里,冥修和白浮·拉迪丝坐在另外一条沙发里,折雪站在门口。看见我下来,折雪上前:“你跟我来一下。”
“折雪,怎么了?是她身体哪里不对吗?”冥修急问。
“没。有些问题想私下和她聊聊。”折雪没有转身,说道。
我跟着折雪,进到房间。
她这是要帮我看我背上的伤。
她和余泠玉一样,都有一个收纳箱,只不过颜色不同罢了。在这个小小的收纳箱里,放着他们要用的东西。
整个换药过程,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的人就和她手上的温度一样,冰冰的,凉凉的,但是却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