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梓王派派往磬州的五千将士,还没摸到大洋河西岸,便被白岱率领的火铳营一排霰弹打的晕头转向,河西军垦的一万兵士随后掩杀过去,只打的梓州府兵丢盔弃甲,再也不敢侵犯磬州边境。
浞王盼不来救兵,只得组织府兵突围,时值盛夏,护城河河水大涨,吊桥放下,殿前护卫华裳战马刚刚冲出城门,便被一阵乱箭射中了肩胛,咬牙撅断了箭杆,却被大将马微迎面挡住,一条银枪刀使得滚瓜烂熟,大战五十个回合,华裳的伤臂持枪不住,被马微卖了个破绽,化枪为棍,一招横扫千军,硬生生抡于马下。
也就是马微惜才,否则早已饮枪西去了。
浞王眼见解围无望,出击无将,城内粮草皆无,天怒人怨,只能城门楼子挂白旗,写了降书亲自送出城外,跪迎少帅入城。
少帅记起临行前相国的话,揭开了随身携带的第二个锦囊,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礼敬浞王,束之高阁。’
怎么说浞国还有几千兵士戍边,既然打着讨逆的义旗,首先需要安抚民心,只要握住浞王这枚棋子,他的手下投鼠忌器,浞州就乱不了。
少帅下了马,亲手搀起汗流浃背的浞王(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浞王行此大礼,晚辈消受不起呀。”
“只要少帅饶过小老儿一命,我愿让出王宫、王印,一家人回到北海晒盐为生。”浞王到了这个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保全性命了。
“浞王此言差矣,本帅进城只是赈灾,不过本帅有一个不情之请,大康皇帝的玉玺可否借我一看?”
“小老儿不敢••••••大康皇帝的玉玺小老儿真的没有见过,世人都道在我手中,真是冤屈死我了。”
“哎~,不急不急,你还做你的浞王,我做浞州知州可好?”姬磬儿手中握着浞王的小命,量他不得不从。
“小老儿但求不死,这浞王做不得了。”
“如果浞王不信,本帅就在这城门之下颁布号令,副帅马微在哪里?”
“标下在此”马微急忙拍马过来。
“传我的军令,
一、大军进城不得骚扰百姓。
二、派兵守卫浞王府,防止乱民侵扰。
三、按人头发放赈灾粮,救济灾民。”
(再加上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就成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
此令一出,阖城百姓无不奔走相告,老百姓嘛,有了救命的口粮,管他谁做浞王。
至于老浞王,虽然还挂着‘王’的虚衔,却似笼中之鸟,再也避免不了任人摆布的命运。
浞王投降,大军不费一兵一卒进驻浞州,少帅命传令兵飞马报告磬王,磬王大喜,令相国拟旨,封姬磬儿为浞州知州,兼任兵马司正指挥,马微为浞州州丞,兼任兵马司副指挥,原浞兵愿意接受收编的收编,不愿收编的回家自谋生路。
(军政府执政,比如我们的近邻缅甸)
回头再说周熊儿,磨磨蹭蹭回了王城,跪在殿外请罪,磬王恨之入骨,命令刑官重打四十廷杖,未来的少主哪个敢真打,四十廷杖就像给少主挠个痒而已。
行刑完毕,磬王看也不看,命令兵士抬回王子府疗伤,召见百夫长马徽询问了前方战事,赏了他个从六品的都统,专门保护少主的府邸。
周熊儿回到府邸,进了垂花门,见师妹一人一椅端坐天井中央,一身短打衣裤,知道自己放了师妹的鸽子,新娘子肯定记恨他,腆着脸上前搭话,未成想白慕青初时笑脸相迎,待少主走到跟前,突然抽出身后的软剑,这剑又称绕指柔、腰带剑,剑身宽二指,长二尺六寸,少夫人使在手中,早已炉火纯青,一连四招,招招不离少主的眼睛,少主猝不及防,只能仰身后撤十几步,堪堪躲过,那情形甚是狼狈,这还是少夫人手下留情,如果真刺,少主早就满脸桃花开了。
“师妹手下留情啊。”
周熊儿知道自己的不是,一边躲避着师妹的进招,口中不住地讨饶,白慕青收了剑,大声呵斥道:周熊儿,今天教训你四招,是你咎由自取,其一,不尊王命,私出王城,是为不忠;其二,不告而别,使王妃挂念,是为不孝;其三,一味斗狠,不顾社稷百姓,是为不仁;其四,弃妻逃婚,回避众亲朋礼贺,是为不义,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还有何面目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