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笑着点了点头，“你好，我是陈然。”又对着周谷生自我介绍道。

“去屋里面学习去。”周龙对周谷生板着脸教训道。

周谷生翻了个叛逆的白眼，进屋里去了。

“快坐。”周龙给陈然搬了个竹木椅子，说道。

“谢谢周叔。”陈然笑着，也没客气，直接就坐下了。

周龙搬了个小板凳就直接在陈然侧对面坐下了。

“周叔，”陈然刚坐下，就从兜里掏出来了那张硬卡片，“这个是你的字迹吗。”

周龙接过来一看，那不就是自己二十年前给季氏的嘛，“是，是我写的，”周龙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好几遍，就像是在回头看这二十年的逝去，“当时秦夫人和你母亲正准备去墨城，那天我正好有机会见秦夫人一面，就写下了这个地址，想告诉秦夫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就可以写信邮到这个地方，我周龙能为二位夫人做的，绝不偷闲，”周龙想着那时候的困境，只不过是漫长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罢了，随即又问陈然，“两位夫人现在还好吧。”

陈然的眼神暗了暗，轻轻的说道，“母亲安好，只是秦夫人…”

“夫人她怎么了。”周龙看陈然的口气，随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夫人得了癌症，早在两年前，去世了。”陈然平静的说完了剩下的话。

周龙拿着纸片的那只手，忽然就落下了，轻轻的叹了一声，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周叔你别太难过了，”陈然安慰的说道，“得了癌症不好受，或许这样对秦夫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周龙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抬头问陈然，“当时秦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是个男孩，正好小我八岁。”陈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奥。”周龙点了点头，那就好。

陈然看着周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疑惑，虽然当年秦远容的叛变可以把季氏排除在外，当季氏不知道，但是怎么说，周龙也不应该对季氏这么关心和在意才对啊，再说了，季氏得了癌症去世，不就是罪有应得吗，反正陈然是这样想的，当时得知季氏去世的消息，除了有些惊讶，别无她感。

“周叔，你不觉得季氏这样的结局就是秦家的报应吗。”陈然试探的说道。

周龙像是听到什么非常意外的消息似的，瞪眼看着陈然，“你怎么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陈然反问道，“要不是秦远容，当年爸爸的计划怎么会暴露，又怎么会导致爸爸的兄弟们死伤惨重，最后导致整个帮门都灭了。”说到当年那件事情，陈然的情绪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什么！？”周龙整个表情都表现着不可思议，“然然，你，你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周叔，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陈然冷笑着，“当年的事情，都是秦远容的泄密，导致了所有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