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逸说两个人谁会愿意俯首称臣呢?吵最凶的架,伤最重的心,谈最傻的爱,然后走最反方向的路……
有一天,吴逸和我宿醉的坐在天桥上,听他讲所有关于我们的事。
讲北川明明身家富庶却非要穿的像个难民,讲许未和我相识相恋感觉都像一场梦,讲他自己的爱情听起来就像傻子爱上了白痴,也讲我们两个厮混在一起,流浪在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
那一天,是吴逸三十岁的生日。
一年前的那一天,也是我弄丢了许未的日子。
我和吴逸时而欢笑如花枝般烂颤,时而痛哭如饿狼般悲鸣。
都累了,我们就勾肩搭背的倚在一起,紧紧攥着还没有清瓶的啤酒,邀路灯干杯,指着月亮倾诉,偶尔还要对着焦躁的汽笛以及疾驰而过的热气贴脸拥抱的说上一句:“瞧,这就是生活。”
三十岁的日子,忽然变得很是锋利,在吴逸拥抱三十岁的第一天里,我们两个心如刀割,伤痕累累,毫无力气却又无可奈何。
“我的爸爸果然不靠谱。硬生生的让我们对着梦想说“不”,而他自己却把梦想强压在我们的世界,让我们不知该向何处!”
“怪不得咱俩这么亲,感情咱俩是一个“爸爸”啊。那你这个哥哥我得认下,你说青春大半了你才登场,不行,再罚你一杯。”
吴逸拎着酒瓶指着前方十分模糊的景象,那大概是我,毕竟我也不记得。
我不记得究竟是我先下了天桥他才追上来,还是吴逸自己先喝多看到了一个人影,从天桥冲了下去,我担心他才去拉他的手。
我们再醒来,只看见了警察叔叔和蔼可亲的面容,两个通讯录里除了彼此别无他人的孤儿,整整给派出所填了一夜的麻烦。
“哟,醒了啊!”
“抓紧时间收拾收拾,起来吃点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我踹了两脚吴逸,吴逸抬起头看见了一身制服的警察叔叔瞬间懵了逼。
“卧槽,昨天我干啥了?你咋也进来了?咱俩犯了啥事?”
我起身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包子塞进了吴逸的嘴里,回头朝他笑了笑,“谢谢生活吧,哥们出来了!”
阳光,从熟悉的角度照亮,脸上却多了一丝久违的“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