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吧?”灵壑派的长老满心怀疑道“而且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丁肯也直言道“是啊贤侄!这东陵强盛,我们弱小,与我们联合,怎么说都是我们占便宜,你们图的是什么?”
这些个人喝酒之时嘻嘻哈哈似糊涂人,但一谈起正事来却个个都精明的劲,落成也第一次感觉到人心的叵测,人,是最难懂的!
“当然是有条件的!”落成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道“跟东陵联合,就得和别人为敌。”
“谁?”
“朝廷!”
“什么!朝廷!”
二人立马大惊,和朝廷做对那不就是要造反吗?造反就等于是在自取灭亡!
现在这时代不比几十年前了,盛世之下,没人愿意再掀起战乱,所以人们也就习惯安于朝廷的统治,造反是人们不敢想的事。
而且因为盛世,朝廷的军队也日益强大,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小小的东陵又如何能和朝廷做对?为了联合东陵而得罪朝廷,怎么算都是一笔不划算的账。
落成自然也知道他们的顾虑,冷冷道“你们觉得不和东陵联手,就不会灭亡吗?”
“贤侄这话是什么意思?”丁肯不解道。
落成冷冷笑了笑道“这天下已经易主了,新的主人需要新的仆人,你们觉得我们这些老仆人还能继续存活下去吗?”
“贤侄的意思是说朝廷要扶持新的教派?”灵壑派的那位长老问道。
此时的落成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老练的掌门,一只心机满腹的老狐狸,他见两人已经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便将话说开了“不瞒二位说,新王已经杀了先王登上了王位,老将军卞正南以及朝中许多老臣都已经遭了毒手,现在新王已经将毒爪伸向了东陵,你们以为东陵没了,你们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丁肯立马大惊,这些事都是国家的重要机密,东陵这样的大派也都是在事后一个月才接到的消息,赤丘、灵壑这样的小派便不用说了,不等什么时候新王将一切都料理妥当,他们能知道什么?
听了落成的话,两人半信半疑的相信了,落成见状立马见缝插针道“你们放心,反的不会是我们一个人,而且我们也绝对不是第一个,现在我们不过先防止朝廷迫害我们,而非造反,很快便会有人揭竿而起,待那时,朝廷便无暇顾得我们了,我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蠢人,对于天下的形势本便有所分析,知道天下必然会大乱,现在被落成这么一鼓动,立马信了,答应了落成的条件,况且和东陵联合又不是什么坏事,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
事情谈妥便可以畅饮,落成陪他们喝了大半宿的酒才散了宴席,安置了他们。
这时尘缘跑上前来道“大师兄,小师妹她……”
尘缘老早便发现了毓儿偷跑下山,但落成一直都在与丁肯他们谈事情,所以他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禀报。
“我知道!”落成笑着道,说着伸出了手臂,露出了系心铃,原来毓儿的一举一动落成早便知道。
“那大师兄为什么还放她下山了,不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吗?”尘缘不解道。
落成微微笑了笑道“不怕,有他陪着呢,不会出事的。”
“大师兄说卞英武?他连一个朝廷的仙士都对付不了,怎么保护小师妹的安全?”尘缘不屑道,语气中也满是担忧。
“我说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