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鹤淡淡道:“雨侯爷还会缺银子?你可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拿去换酒钱的?”
雨潇潇等着孙云鹤继续说下去。
孙云鹤很快接着道:“这《劾忠贤疏》是奸臣杨莲及一些东林党人诬告千岁爷的罪证,我不光要收集这些罪证,而且要将那些胆敢诬告千岁爷的人全都一网打尽!”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可怕,像是一条毒蛇正在分泌毒液。
雨潇潇却不紧不慢地问道:“我听说三年前杨莲等人就已被刑部处死,如今怎么还会有他的同党?”
孙云鹤忽然嘿嘿冷笑道:“为何野火总是烧不尽东林党这群枯草?我刚才得报,《劾忠贤疏》的珍本就在这西湖畔的楼外楼里!”
说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速度极快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
这些人刚刚为了看热闹不肯走,而现在即便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凡是接触到孙云鹤目光的人都觉得好像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毒蛇死死地缠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雨潇潇却忽然大笑着道:“哈哈哈,孙指挥使说话的时候真应该把眼睛睁大些。”
孙云鹤有些不屑道:“什么意思?”
雨潇潇的目光转向了仍旧在地上打摆子的田尔耕。
孙云鹤的目光也随着雨潇潇看去,田尔耕的手里捏着的正是《劾忠贤疏》。
孙云鹤把头扭过来,对雨潇潇说道:“雨侯爷出身刑部,怎会不知道人脏俱在的道理?”
雨潇潇吸了口气,问道:“莫非这楼外楼里真的有东林党人?”
孙云鹤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当然,只是他隐藏得太深,竟然瞒过了雨侯爷的眼睛!”
他说话的同时,目光已经对准了楼外楼的少掌柜霍韬晦!
霍韬晦不住地用毛巾擦着汗,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雨潇潇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东林党人是他?”
孙云鹤却冷笑着摇摇头道:“他还太年轻了些,不是。”
雨潇潇又问:“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