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意声音依旧在狂笑:“你还真是有病!”
“半分信任都不愿给任何人,却总是在种种现实之下被逼着去尝试相信。然后又默默去准备收拾一切崩坏后的残局!!!”
邪意声音斩钉截铁地道:
“你不敢去爱任何人,你永远不会将自己的欲望、自己的弱点、自己的匮乏交到别人手上。你只会扮演着去爱,你永远用不了真心去爱他人。”
“你永远只会真正爱你自己,爱你的自我!”
“你对所有感情都隔着一层膜,永远只是旁观,永远只是体验,永远都无法拥有!”
“这就是他们,作为亲生父母的他们给你留下的诅咒!!!”
陈绪依旧没有对此过多在意,他又不是什么言情男主,爱和扮演着去爱对他而言也没那么大区别。
至于什么为了治愈童年阴影搞出一大堆戏码的桥段对他而言是永远的过于奢侈。
奢侈地消费掉他自视珍贵的道德观。
他只是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以及该怎么去拥有它。
所谓旁观者清,无法深沉地陷入感情对他而言有好有坏。
固然比常人缺少某些体验,但也会让他极少地感情用事。行为能长期保持理性。
他在意邪意声音在过期垃圾桶里翻出来的恶心人东西吗?
在意,但也只在意一点点。
干脆点,就是不在意。
他只在意自己。
屏蔽掉声音的话语,陈绪轻轻地站起身,无论顾青筠是否在演戏,吵醒对方都是不应该的。
现在的季节应该是春夏或夏秋之间,温度相对温和,无论少女的身体是否虚弱如常人还是如她表现的那样强大都不需要陈绪拿被子给她。
似是感受到旁边的人已经离开,少女背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倒了下去。
病弱的躯体呈现某种蜷缩的姿态。
陈绪嘴角一抽,长呼一口气,转身去查看那几间卧室了。
正厅到主卧是一道不长的走廊。厕所、侧卧、杂物房在走廊两侧。
打开主卧们,简单到没有任何生活气息。干干净净床、衣柜、梳妆台三件套外没有任何家具。
床上甚至连被褥都没有,一副没人居住过的模样。
陈绪对此到是没什么意外,以他的性格不会睡带着别人气息的被褥。
他和那个阴间家伙也不会留下自己和自己妻子生活过的房间给别人用。
顾青筠的意思很明显,虽然这里是他的梦,但也是“他”的梦。同时显然那个阴间家伙的权限更高。
随手将没离过身,女儿也没在意过的油纸伞放入房间。
自然对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兴趣的陈绪此时忽然生出了对“女儿”房间的好奇心。
母胎单身的男生不可避免的对异性私密空间的好奇心。
做贼心虚似的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因为劳累过度睡着了的少女。
少女已经是熟睡的模样,呼吸平缓而深沉。
扭头,陈绪的手搭上了显然是少女房间的门把手,再三确认少女没有突然醒来阻止他后。
陈绪拧开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