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亲贵胄似的矜贵着吗?怎么画风转了呢?沦落至此?
“怎么又是你?”
何晚风小朋友其实也不是在他的肚脐下面嘛,已堪堪到他的胸口。
不过矮半截,这话没毛病。
矮归矮,却不影响她,凶得不得了,拽到没朋友。
可见这宇宙的运行现状也不一定是遵循体积位置相对值等所谓自然物理法则的。
有时候,你会遇上金星凌日,有时候你会看到恒星陨落,还有时候,你会撞上天煞孤星!
现实会狠狠教训那些天真矫情的人!
祝西园听到她这凶巴巴的小兽狮吼,倒是心落了回去,恢复了正常理性。
他低头瞧了一眼她亮莹莹的猫眼,又瞧了眼她嘟嘟粉的两个脸蛋儿,还顺便瞧了下幼稚得形状还不明确的小鼻头,全部都被灰尘和汗水,多半还有她的脏手糊弄得花里胡哨的腌臢模样,气也消了,还望了望天。
他千辛万苦跟到这里来都把自己跟丢了,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像流浪猫一样连脸都看不出个样儿的祖儿吗?
这时的祝西园还小,还不懂可以伸出一只手,或拿块纸巾帮她抹干净一点,是一种温柔崇高的技巧,是女孩儿容易接纳的方式。
他只知道,这货天天这个样子,他还这么上心真是太丢他的人了。
他正欲发作,一束车灯晃了过来。
。。。。。。
他刚刚在这儿等得心急如焚的那辆大宾终于出现在他视线里时,又堪堪很不是时候!
果真八字不合,每每他想发作,都会有辆车开过来,也是种可怕的巧合!
“你,这么晚到处乱跑什么?!”他将她拉到巷子里,问道。生生把刚想说的那句“你成天这么乱跑你爸你妈怎么不管你”咽了回去。
理智告诉他,这样的问题是不可以去问一个小孩的。这不是孩子的问题,而且这个是会穿透一些东西的问题。
车准准地停在巷子路口,后座车门正正对着他们,陈叔走了下来,皮鞋嗒嗒响起,快速而节奏稳定。
声音转到这一侧的后车门前停下,“砰”的开门声。
然后就静止了。
陈叔并没立刻忙着开口解释,为什么来得这么慢,也没像平常那样絮絮叨叨问长问短
祝西园忽然有了种不祥预感。
他一转头,对上陈叔的眯眯眼里的眼神,老人家堪堪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家少爷正拉着人家小手的何晚风小朋友。
祝西园立刻松开手,不过已来不及了。
“这是,你欢喜的小姑娘咯?”陈叔格外和蔼地问。
“我说怎么跑到这么这么远的地方来,游戏竞赛都不玩儿了。”陈叔格外可亲地说。
“少爷长大了啊。”陈叔继续格外和蔼可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