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长孙 !
安南内部可算不得铁板一块。
地方军和中央军的矛盾向来是极为尖锐的。
中央军看不起地方军这些苦哈哈,地方军认为中央军拿走了太多的物资。
就比如是说现在,为了后勤的配比,在胡季牦的宰相府争论不休。
谁都觉得自己的军队应该要更多的粮饷。
胡季牦也感觉到有些头疼。
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是要慢慢的把这些地方军的兵权进行一个收回。
因为安南先王的关系,胡季牦在地方军之中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并且这些地方军总管麾下的将领们,很多都是胡季牦的人。
其中有过一半的总管,还是曾经胡季牦安排下去的。
只不过因为形势所逼,胡季牦也只能是把人全部都召集回来。
“仗肯定是要打的,就是看现在怎么去打。”
“如今大明的军队,已经是集合到了龙州,前边就是隘益、鸡陵二关。”
“此二关虽也不错,但想要阻挡大明的脚步,肯定是极为困难,便就看能不能给大明军队造成一定的损伤。”
“我意调兵十五万,分别坐镇隘益、鸡陵二关,杀一杀明军锐气,各位可是有什么意见。”
胡季牦语气平静的对着在场的所有地方军总管说道。
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已经不能再避了。
虽说现在局势不是很好,但胡季牦亦是有自己造反的资本。
安南的地形特点,十分不利于大规模的军队作战,且对于中原军来说,很难以长时间的留存在安南地区。
打败明军确实很难,就双方的兵员素质来说,甚至几乎是不可能。
可胡季牦并不需要去跟明军的主力对抗,只需要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拖时间,把战争的时间拖得够长,明军的战斗力就会不断的下降,最后达到不攻自破的地步。
在隘益、鸡陵二关周边,胡季牦利用安南的地形优势,于北方境地各条河流附近广挖战壕,修筑防御要塞,密置弓弩火器。
其弓弩火器,尽皆是用毒水浸泡,只需打开伤口,就能让人必死无疑。
其城珊相连九百里,征召大量的民兵进行防守。
安南主要是在于东西两都。
东都升龙,西都清化。
这也可以说是安南的两个政治文化中心,一旦这两个都城失守,那么就等于安南全境被彻底的拿下。
隘益、鸡陵之后,就是多邦城。
多邦城是安南北边门户,地理位置相当重要。
一旦被开,东西两都想要再阻挡明军,就变成一个很难的事情。
也就是说,多邦城才会是安南和明军的重要决战之地。
胡季牦心头稳定。
因为他在多邦城早就安排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在这个秘密武器之下,他相信绝对可以对明军造成巨大伤亡。
.......
大明这边,三十万的军队在行走的时候,拉成了很长的队伍。
因为山路崎区,丛林茂密,因此大多的人员反而很是不好行走。
长期带兵的靖宁侯叶升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当即叫来普定侯陈桓。
“我军人数过多,行动艰难,前边便就是隘益、鸡陵二关,如若是直接过去,想要一鼓作气的拿下,必然会造成大量损伤。”
“你分兵十万,从左侧方绕路而行,我等分两路夹击过去。”
“如此这般可更快破关。”
普定侯陈桓点头认可。
在这种狭长的道路上行走,大军的前头后尾拉扯过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这周边,时不时有些安南游兵进行骚扰。
不过暂且对于明军来说构不成什么危险。
像是胡季牦搞的那些防御工事,对于明军来说完全没有丝毫意义。
火绳枪的高效射程,完全能够把他们给当靶子来打。
对方的弓弩火器根本够不到明军这头。
尤其是火炮轰击。
遇到一个这些小的防御工事,通常只要是打中几炮就解决掉了。
朱英对于火器很是重视,其中不仅仅是在火绳枪这方面的改造上,更是在于火炮的精准度。
一直都是火药司重点研究的方向。
虽说没有取得跨越式的进展,可现在的精准度比之先前提高了不少。
对于固定的位置,已经能够达到十中一了。
也就是十发火炮下去,基本上就能有一发命中,误差不过十步左右。
这样的精准度已经是非常之高了。
要知道先前的火炮,完全就是一个随缘抛射,误差更是在五十步的范围开外,根本不存在什么精准度可言,对于敌我双方,简直就是看命。
射程更远的火器,精准度更高的火炮,让胡季牦的安排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是被动的接受枪炮的洗礼。
大明这边,根本不在乎火药的消耗。
于广西府城,就有火药制造工厂,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给大军完成补给。
普定侯陈桓领十万兵绕路,明军的行进速度反而是更加快捷了。
兵员太多的情况下,行军速度根本就快不起来。
半月后。
两路大军便就抵达了隘益关。
隘益关如其名,地势更加的狭窄,有些道路仅仅只能够凭借两人通过。
正常来说想要攻打下来,是非常的耗费兵力的。
如果是早前,明军想要攻打下来还真就是一件麻烦事。
可惜现在随着火炮跟火铳的发展,这样的关头已经不能是很强的阻碍了。
还是简单的平推。
火炮轰击,火铳开路。
这样的战法简单粗暴,也是攻无不克。
想要阻挡火炮的轰击,只有比较大的城池才可以,像是隘益关、鸡陵关这样的小卡口,难以阻挡。
鸡陵关前,三十门火炮架设。
“侯爷有令,开炮!
!”
轰轰轰轰轰轰轰!
!
三十门火炮,对准鸡陵关的城楼,直接就是不断的炮轰。
足足轰炸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这才稍作停歇。
等到烟雾灰尽散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鸡鸣关城楼,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