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唐也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先是手中枫红一横,座下马匹也跟着向前冲去!
才一照面,最先迎上他的那名匪寇,立即身首异处。接着薛唐又是一刀挥出,横扫千军之势即刻显现。
有匪寇堪堪躲过枫红挥斩,心中还在窃喜之时,却又看到那柄暗红刀刃斩来!
那匪寇眼中全是惊惧之色,这柄战刀竟是两面皆开刃...即便他强行横刀抵挡,也难逃一劫。
暗红刀刃上传来的强大威压,使得那名匪寇整个人跪倒在地。就在他准备翻滚躲避之时,眼前忽有马蹄踏来,直接将他胸腔踩得凹陷下去。
惨叫声,顿时响彻在了山坡一带。啊啊——啊——匪寇头目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他慌张地向后四处看去,不知所措之时,脑袋竟是古怪地向后看去。匪寇头目呼喊出声:“他只有一个人!先行斩杀其胯下坐骑,而后将其围杀即可!不用怕!”可这样的呼喊声,在这二十余名匪寇心中,并没有维持多久。
就在他们准备合围薛唐之时,忽然看到这白袍劲装的汉子高举手中暗红刀刃。
下一刻,又有马蹄声从其来路响起!余下的那些镇北营兵卒,一如薛唐模样,手中托着柄战刀,向匪寇人群冲杀而来。
杀!!!杀!!杀!从他们口中长啸而出的呼喊声,显然将一众匪寇吓破了胆。
原本还在挥刀斩向薛唐的,立即丢了手中刀刃向后跑去。还有那些先前嘴中多是些污秽言语的,这时如同一只暴露在天光之下的老鼠,开始四处逃窜。
可这些目无章法地四散退走,真的能躲过镇北营的追击嘛?薛唐提着手中枫红,御马行向匪寇头目所在,身旁已无一人敢上前向他挥刀。
其余的镇北营兵卒,各自盯上了几人,手中斩刀挥砍而出,皆无活口可留。
薛唐出声道:“何时、何处发迹起事?”匪寇头目双唇打颤,提起手中摇晃不堪的刀刃,指向了薛唐。
薛唐再言:“至今霍乱多少百姓,心中可有数目?”匪寇头目看着这眼前之人,是越发接近了,他此刻竟是不敢动弹一步。
就在薛唐再准备开口时,那匪寇头目整个人突然开始怪叫出声,手中的刀刃也胡乱挥舞了起来。
薛唐双眼微眯,在那匪寇头目冲向自己之时,手中枫红即刻递出。暗红刀刃的最前端,已然没入了那头目脖颈之中。
紧接着他立刻扭转刀柄,将眼前这名匪寇头目毙命当场。在薛唐了结其性命的同时,山坡之上所有的匪寇,也都被镇北营兵卒解决完毕。
原本被围困山坡正中的那一行人,看着忽变的情况,满眼之中多是震惊神情。
在其正中,一名衣饰扮相华贵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先是搓了搓带走手中的那节玉扳指,随后挤出了个笑脸看向薛唐。
“唉...多谢诸位大侠救命之恩,小的带领家仆路过此地,竟是遇上了这些歹人...”薛唐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手腕一抖,将枫红从那头目脖颈之中抽出。
霎时又有鲜血,从那已被搅烂的脖颈当中喷涌而出。这下不免得让那致谢男子的下摆,也溅上了些血污。
男子反应却是有些反常,对于鲜血没有半分惧怕之色,反倒是摆出了一脸愁苦模样。
他唏嘘出声:“多好的一件袍子啊...往后穿不成咯!”薛唐看着男子的反应,以及匪寇头目背脊之上那道细小的血痕,都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这被围的人,才是凶险关键。薛唐出言问道:“如此设局,意义为何?”男子随手摆弄着自己衣饰下摆,并没有看向距离自己不过五步之内的薛唐。
“人生在世自是愁多乐少,何必这般多的问题...”薛唐抬手示意,在其身后的镇北营兵卒立即向他合拢。
接下来,随时准备冲阵突围!看着薛唐等人的架势,这来历不明的男子终于正眼看向了他们。
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数枚木牌,他抬手在眼前晃了晃,嘴中像是在念叨着木牌上的名字。
等到男子全数念完时,刚好是包括薛唐在内,此行所有人的名字。木牌的样式很朴质,正面刻有他们的人名,而反面全数刻有
“镇北”二字。男子再次看向薛唐时,笑言出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要买诸位的命,就只好来了...”他言语将尽时,山坡之上那些家丁、女眷、管家扮相的人,早已提剑握刀走了下来。
薛唐看着男子面容,厉声喊道:“随我冲阵!”在其身后的镇北营兵卒,一同挥起手中战刀。
......半个时辰后,山坡位置再无生机可言。只剩下了那些匪寇的尸体,以及一柄刺入地面的暗红刀刃。
在枫红的刀柄上,悬起了那几枚刻有薛唐等人姓名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