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长孙! !
这也关乎到我的一生啊!
陈齐之眼神紧紧的盯着这幅月妃下船图,心中喃喃的说道。
他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必须要得到。
如果钱财不行,那么自能采取特别的手段了。
“五百两,亚摩斯,我也非常的需要他,同样这也关乎到我的荣耀。”
陈齐之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冷凛,其下的意思非常明显了。
亚摩斯同样也感觉到了。
他带着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低吼道:“陈,这是属于我的荣耀,谁也不可能夺走他。”
“你知道这样的场景,是有多么的难得吗,除了这一次,我再没有第二次看见的可能。”
听到这话,陈齐之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再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现在人多眼杂,自然不好动手。
不过关于亚摩斯的一切,他都极为熟悉,等天黑之后,这幅画必将属于自己。
这里可不是大明。
海外之地,没有必要太过于在乎。
况且一个远洋商人而已,死了又能有谁知道呢。
此时旁边陈齐之的心腹书童开口道:“你怎么跟我家少爷说话呢,若不是我家少爷,你早就已经饿死了,还能在这里作画。”
“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用的颜料,可是拿着我家少爷钱财买来的。这幅画自当也有我家少爷的一份。”
“还有,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蛮夷,不过是区区这等场面,就让你成这幅模样了,若是见到我大明太孙的威风,岂不是要当场吓尿。”
亚摩斯顿时有些尴尬。
正如陈齐之书童所说,他早就一干二净了,是陈齐之见他还有几分绘画的才学,才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供他吃饭。
这颜料,也是陈齐之买来的。
照这般算的话,这画上的颜料,当真是属于陈齐之。
就在亚摩斯有些羞愧的时候,听到书童的第三句话,顿时眼睛一亮。
问道:“你是说,大明的太孙殿下,比之方才的场面还要来得更为宏大。”
书童冷笑道:“你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我大明太孙殿下的一位侧妃。”
“哪里能够和我大明太孙殿下的排场相比。”
听到这话,亚摩斯的眼神都变得憧憬起来。
“如果我能见到大明太孙殿下的排场,那么我必然可以画出比现在更满意的画作来。”
回过神的亚摩斯,立即对陈齐之躬身道歉:“对不起,亲爱的陈,是我的无知跟愚昧让你见笑了。”
“这幅画自当有你的一份,不是全部都属于我,我愿意把这幅画送给你。”
“只希望亲爱的陈你可以让我一直跟随着你,直到回到大明,见识到尊贵的太孙殿下。”
原本强势的亚摩斯,顿时就变得掐媚了起来。
他本来就对面前的画作并不是相当满意,听到有机会可以看到更为宏大的场景,一下子就有了极大的渴望。
陈齐之轻轻一笑,算是已经知晓了这家伙的心思。
不得不说,在南洋这等地方,像是亚摩斯这样的欧巴罗商人,还是极为少见的。
欧巴罗位置对于大明来说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很少有什么文字记载。
即便是天方国跟大明的交流,那也是在郑和下西洋之后。
当然,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乏冒险的商人。
比如亚摩斯,便就是通过地中海抵达天方国,然后从红海一路沿着贸易的航线,来到了占城。
亚摩斯的自欧巴罗出发的时候,还只有二十多岁,现在已然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了。
这一趟,他走了六年的时间。
当然,若不是因为如此,陈齐之自然也不可能说特意来照顾这么一个落魄没落的欧巴罗贵族。
就像是父亲所言,人在外边的时候,需要多交一点朋友,尤其是那些利益跟你不会引发冲突的,或许在什么时候,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陈齐之现在非常赞同父亲的这番话,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惊喜竟然来得这么快。
......
“占城小王,拜见天朝上国月妃娘娘。”
当月妃在将士们的陪同下,来到占王茶多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不甘全部都消散,眼神里只有激动和热情。
他很清楚,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任何事情而引起其对占城的不满。
至少是礼节上必须要到位。
否则后边的这些大明将士,大概不是什么样子货。
哪怕是样子货,那也不是自己这边可以对付。
占王甚至都怀疑,自己将士的刀剑砍在明军盔甲上,哪怕是站在那里不动,有没有破防的可能。
“劳驾占王了。”
月妃微微一个万福后,澹澹的说道,眼神里很是平静,没有要刻意刁难的意思。
即便是找些麻烦,也不该是由月妃来动手,平白失了体面。
传出去的话对于大明的威严形象,当会有所影响。
这是在出发的时候,太孙殿下特意告戒他的。
不管是任何事情,尽量都不要自己去直面,而是要交代给手下去。
“月妃娘娘多日海上奔波,一路辛苦,小王已经在宫内备上酒席,还请月妃娘娘稍微歇息。”
占王茶多的汉语说得很是流利。
在南洋这块地方,只要是靠近中原地区的国家,多数的贵族都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这边的商业贸易,其主要的来源,就是在于中原王朝。
即便是天竺文字为主的占城,也没有丝毫的例外。
月妃轻轻点头应允。
只是占王看了看月妃后边的将士,有些难以启齿。
按照正常的规矩来说,军队一般都不会跟着进城,这倒不是占王有意如此,而是咱这个年代,军队本身从来都没有什么约束性。
这个条例可不是说只有中原王朝才是如此,在中原这边,还有着律法的约束,而像是海外这些小国,那就更加没有什么纪律性的概念了。
甚至有发酒疯的军士冲撞王宫这等事情,都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金开山在一旁冷哼一声道:“我等可不是什么行军,而是属于月妃娘娘的护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