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务目尘权衡过利弊后认怂,但跟在他身后的僚属不乐意了,有一个汉人文士打扮的人当即冲出来,怒斥他道,“辽西公莫忘了,段氏鲜卑能在辽西郡站稳脚跟全赖王刺史,而王刺史不仅和朝廷请封你为辽西公,还将爱女嫁予你,你为幽州女婿,怎能坐视幽州被占?”
“你睁开眼看看,祖逖和石勒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万兵马在此,那拓跋猗卢也只三万,又与赵含章不是一条心,郡公只要出兵,瞬时可拿下他们,再进便可拿下幽州,为何要屈从于此等小人?”
赵宽闻言大怒,喝问段务目尘,“辽西公莫非和王浚一样有谋叛之心!”
就是祖逖和石勒眼中都有了火光,目光炯炯的盯着段务目尘。
段务目尘当然不可能承认,当即让人把文士拖下去。
赵含章一直含笑看着,见文士要被拖下去了便道:“此人和王浚一样为谋逆,当交给朝廷处理。”
被捂住嘴巴的文士当即激烈的挣扎起来,段务目尘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在赵宽等人的怒视下还是点了一下头。
立即有亲兵上前接过那文士,文士的嘴巴被松开,当即喊道:“赵含章,你敢说你是忠臣呜呜呜”
亲兵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和另外三个一起,抬脚的抬脚,抬手的抬手,把人拖过河道回到赵含章身后。
人一带过来,赵含章总算露出笑容,直接踩着石头过河,一下站在了段务目尘的身前,笑道:“此番我才知道辽西公的心,还是向着朝廷的,陛下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因为她走过来,段务目尘和段疾陆眷一下绷紧了身体,待看她没有别的动作,俩人才松了一口气。
赵含章已经回头冲赵宽等人招手,笑道:“将我们带来的美酒取来,今日得消除误会,当与辽西公痛饮。”
赵宽当即收敛脸上的怒色,恭敬的应了一声,就带一队亲兵把他们带来的包袱抬过去,祖逖和石勒当即跟上。
段务目尘当即后退几步,将河滩上的空地让出来,亲兵们就从包袱里拿出席子摊开,还有炉子,酒和各种精美的琉璃器具。
段务目尘:
他这下确定了,赵含章还真的要在这里请他喝酒。
傅庭涵觉得很有趣,当即要过去,卫玠摇着扇子拍了他一下,浅笑道:“且再等等。”
赵家军亲卫不动声色的上前来,将这半边河滩都站满了,卫玠这才慢悠悠的和傅庭涵走过去。
赵含章先在首座坐下,然后请段务目尘在她左手边落座。
段务目尘瞥了一眼儿子,在席子上端坐下,直到此刻,和谈才正式开始,只是段氏到底失了先机,气势一弱,后面的谈判就显露了弱势。
和谈嘛,首先是和睦,然后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