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院子里的花草因为主人的精心伺候,长得极其的好,绿草茵茵间,芬芳四溢,姹紫嫣红。
男人喜欢安静,这身子在医院里养懒了,喜静不喜动。收留他的中国女人大家都喊她Lisa,她的儿子却叫着一个中国名字柯暮晚。
这是个很调皮的一个男孩子,一天到晚和周围的小男生漫山遍野地淘气。他对暂住在他家的男人很好奇,小眼中有着好奇和兴奋。
男人开始尝试着回忆,而更多时候,一但他想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头部就会剧烈疼痛。Lisa是一个情调很优雅的女人,她平时会到小镇的酒吧,咖啡厅乐器表演,赚取生活费,她多才多艺,赵星染不止一次看到她弹奏钢琴,拉大提琴,小提琴。
像是有什么熟悉感涌|入大脑,有次在台下看着钢琴表演,他走上台,拿起旁边琴盒里的小提琴与弹奏钢琴的Lisa合奏。
音乐无国界,咖啡厅里的客人停下交谈,静静地坐着欣赏着,小提琴与钢琴和鸣,宛转悠扬,沁人心脾般令人舒心。
此刻,阳光懒懒地照着摇椅上的人,骨节分明的五指,轻轻地翻着那本没有署名的日记。零零碎碎,婉婉转转的句子,看不出,道不明的隐秘心思。
有时候,男人会觉得写下这本日记的人,想要有人可以走进她的世界,但是又害怕被人窥探,真的是一个很纠结的人。而日记里唯一出现过的名字——夏凌晨,让他好奇。
而这个人,会和自己有关系吗?
赵星染不好意思长期叨扰,决定开始寻找自己的过去,Lisa送给了他一把小提琴,说只要想回来就可以回来。
临别,Lisa拿着相机问他:“拍一张合照留念吧。”
“好。”他背着琴盒,微笑着答应。
Lisa把柯暮晚叫来,小孩子腻着赵星染,拉着他的胳膊,亲昵地撒娇:“哥哥,你会回来的吧?”赵星染摸|摸|他的头,说:“会的。有空我就回来。”
赵星染开始在欧洲的街头流浪,在白鸽纷飞的广场演奏,得到游人的打赏,吃一顿不饱不饿的饭。
在公园里遇到一只黑色的小猫,眼神湿|润,他弯下腰,朝小家伙勾唇一笑:“没有家就和我一起吧。”抱着小家伙用手慢慢地顺着它的毛,浅笑:“那么黑,你就叫做小黑吧。”
那个同样被救下来的男人,全身早已血肉模糊,命被救下来,脸却毁了大半。而被救醒的那一霎那,却疯狂地四处寻找着什么。
“我的日记呢?我的日记呢?!”病床|上的男人因为毁容和愤怒,面目狰狞地大喊大叫着,而让他着了魔去寻找的东西,早已经离他而去。
护士小姐冲进啦,按住失控的男人,用英语对他说:“你冷静一下,夏凌晨。”被按住的男人僵硬了一下,条件反射地问:“你喊我什么?”
护士再次回答:“夏凌晨先生,你先冷静住,你的脸可以手术恢复。”
男人突然笑起来,似癫似疯:“呵呵…夏凌晨?我怎么成了夏凌晨。”
那好,从今天起,我就是夏凌晨。
不久,护士拿着一个包递给他:“先生,这是你的随身找到的东西,里面有身份证和其他的东西,请你核查一下。”
接过来,他嘴角笑笑,丑陋的面容却笑得得意。接着,他被转到韩国进行为之一年的整容治疗。
白母正在厨房里准备着年夜饭,白璃茉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已经一年多了,他到底是回不来了。
目光无神,她蹲在厨房的角落安静地削着土豆,完全没有听到白母的唠叨。
“小茉,小茉?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你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赶快找个男朋友,也让你爸和我省心。你知道不知道,你表姐今年都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可得给我长点心,带个男朋友来。”
白璃茉听得头都大了,男朋友?到哪儿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消失就消失了……他,到底还在不在?
明明说好,明明说好,要等他回来的。
白母念叨着低头一看,自家丫头默默地蹲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泪却流了一脸,吓得她低下头来,拉起女儿:“小茉?你这是怎么了?在上海受委屈了?还是妈把你逼太急了,妈也是担心你的未来找不到合适的伴啊,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白璃茉急忙抬手,抹掉眼泪,牵强地笑:“妈,你想的也太多了,我、我就是好久没回家了,你一唠叨我就…我就想哭了。”
白母不知内情,她看出来女儿有心事,回家来,就没有好好地开心一下。罢了罢了,女儿长大了,她不想说,就不逼她了。
年夜饭上,一家人吃着年夜饭,几句恭贺新春的话意思意思一下,也就散了。
白璃茉在房间里玩电脑,咚咚两声敲门声,小妹推开门钻进来半个头,甜甜地喊:“姐。我进来了。”
白璃茉回头,失笑,这个白可馨,以前笑得时候对她各种骄横,撒娇,哪来此时这样乖巧懂礼,还懂得敲门了?点点头,说:“进来吧。”
白可馨笑着说:“姐,我今年就要高考了。”
“嗯,我知道啊,你好好加油,考到上海来吧。我对你也有个照顾。”白璃茉自从小妹到高中以后,就一直关注着她的成绩,虽然不是很稳定,但总体上还不错。
毕竟有一个优秀的姐姐在上面,她从小也免不了对比,对自己的成绩不敢松懈。
白璃茉犹犹豫豫,还是说了:“姐,我有喜欢的人了。”
白璃茉蓦然一怔,眼珠瞪了老大,什么?她回头看向小妹,眼神中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她,以前那么个小不点,也长大了啊。
虽然,她很开明,不会像父亲那样,几乎严苛,不允许早恋,但是高考将近,她没有把握小妹会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