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从现在开始,我定时,三天一到,你要是没有完完整整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立马扛着枪过去!”
“恩,虎妞。”许善棋点头答应,把衣服拢起来:“还看不看?不好看,别看了吧?”
他难得这么收敛。
“恩,快穿上吧,别着凉,尤其是伤口,小心别感染。”
许觅关切道,又补充:“你身边有靠谱的大夫吧?知道怎么保养伤口吧?”
“放心,别忘了我以前干什么的?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
曾经在战狼兵团里,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那时候就算腿受伤了,还能夜行数百里。
“对了,缅国之行怎么样?”
“挺好,有老爹在,你放心。”
“岳父过去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臭不要脸,谁是你岳父了?”
“迟早的事。”
……
两人聊天的声音不大,但是站在房门外的K爷还是听清楚了。
秦威要敲门,却被他拦住了。
他转身大步离去,想给两人留足二人空间。
“去找许家大小子吧。”
说毕,抬步朝许知琴的房间走去。
许知琴把许觅送的那块表拿出来,找了一个盒子珍藏了起来。
像是珍藏他内心不能为人知的情感一般,手表被封存在了盒子里,暂时见不到任何阳光。
正当他把东西存放好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大小子,这会儿有空么?咱们下一盘棋。”
“有,伯父稍等。”
许知琴把盒子放在枕头底下,旋即起身开门。
……
几分钟后,花园的露天石桌上,K和许知琴对弈。
不过,连下了几盘,许知琴都输了。
这让K不禁想到了许善棋,要是那小子在,肯定能跟他不分伯仲。
“伯父,不好意思,献丑了,我这棋艺,实在不精。说起来惭愧,我这棋艺是20年前大姑父所教,当时他可是个象棋高手,只不过,他离开后,再也没人跟我切磋棋艺,我这手就生疏了。”
许知琴感慨起来。
确实,他有20年没下棋了。
现在的棋技,还是九岁那年,大姑父教的。
听到许知琴口中‘大姑父’三个字,K的神色忽然冷峻起来。
拿起棋子,他迟疑了半晌,才落子。
“你对你大姑父,还有印象么?”K试探地问道,眼里含着光。观察着许知琴表情的每一个瞬间。
任何人撒谎都逃不过他这双犀利的眼睛,包括此刻面前的许知琴。
许知琴摇了摇头,神情遗憾:“不怎么记得了。当时家里人都说大姑父辜负了我大姑,所以关于他的照片,早就销毁了。”
“是么?你们许家,挺讨厌这个女婿?”K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眼睛里裹挟着森寒。
许知琴笑了笑,非常礼貌:“不如伯父您再教教我这棋怎么下?”
他转换话题,很巧妙地避免了尴尬。
毕竟要聊的是许家家事,而眼前的这人据说是觅觅的养父。
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让觅觅养父知道许家人丑恶的一面,终归不好。
为了让K安心把觅觅继续留在许家,所以他选择避而不谈大姑父当年的事。
K盯着许知琴,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小子的心思?
他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委婉。
……
翌日,时家祠堂。
祠堂里站满了本族的族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按照身份和地位,足足有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