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蓉满脸认真地回答，像是找工作面试一样，认真，但公式化。</P>

“原来如此……大堂哥的大夫是谁？医术一定出神入化，不然大堂哥的病也不会这么好……</P>

我奶奶她……最近身体很不舒服，经常头痛胸口痛，我为她找了很多大夫，都说治不好。”</P>

沈茕茕皱紧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程玉蓉。</P>

“这样啊……”程玉蓉眉头蹙起，一脸为难。</P>

“不是我不想帮，只是治好渊哥儿的大夫是一位游医，现在他在哪里，我真不知道。</P>

四五年前遇到他，才得到一张药方和针灸方法、按摩手法，经过一千多个日夜的吃药按摩、针灸，渊哥儿才恢复健康。”</P>

“游医啊……听说那些游医性格脾气都很怪，的确普通人很难遇到。”沈茕茕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一口。</P>

小杨氏拿起一块桂花糕给阮阮吃，“你这小丫头吃慢一些，还有很多。”</P>

到了用膳的时间，沈茕茕和小杨氏也没回去，程玉蓉便邀请她们一起用午膳。</P>

本是休沐的日子，沈鸿一听到二房来了，立刻翻墙出去。</P>

连沈知清四兄弟也是，让沈知玉提着他们翻墙出去。</P>

一躲就是大半天。</P>

用午膳的时候，沈茕茕还试探了程玉蓉两次，但都被她敷衍过去。</P>

小杨氏脸皮薄，越发不好意思，拉着沈茕茕立刻离开。</P>

车厢里，气氛降至冰点。</P>

“娘，你干嘛拉我离开？”沈茕茕冷着脸。</P>

小杨氏难过地低下头，在二房里，大儿子和女儿的地位都比她高。</P>

公爹和婆母眼里没有她，经常呵斥她辱骂她。</P>

根本不把她当人。</P>

就连两个儿女也是如此，心里根本不认她是母亲。</P>

“娘，我问你了，你耳聋了吗？”沈茕茕眼神阴沉注视着小杨氏。</P>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你……茕茕，我们……”小杨氏嘴巴张张合合，后面的话始终说不出来。</P>

“我们什么？”沈茕茕反问，勾起一丝兴趣。</P>

“没什么……回去吧！娘累了。”小杨氏不打算说出来，她怕孩子恨自己。</P>

其实刚才她想说的是，让两个孩子跟自己去疆外，那里有他们的亲生父亲……</P>

沈茕茕从小杨氏身上收回阴寒的目光，转而望着车窗外的风景。</P>

她以为小杨氏劝自己放弃计划，别再跟大房斗下去。</P>

“娘，我们停不下来了……如果大房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二房……”</P>

声音突兀地响起，把小杨氏吓了一跳。</P>

“茕茕……不会的……不会的……”</P>

大儿子设计谋害沈知渊的事过去五六年了，她也是两三年前才知道。</P>

后来沈知清和沈知玉接连出事，她才有份参与。</P>

直到程玉蓉一年多前怀孕生产，为了得到沈鸿，她才同意女儿的计划。</P>

只要程玉蓉生产当日一尸两命，大房没了女主人，沈鸿一定会再娶一个新媳妇。</P>

到时候她诱惑他，肯定同意兼祧二房。</P>

结果，事事不顺。</P>

好像又回到了原点。</P>

尽管她们的目的也成功了一半，沈忠盛继承了护国公的爵位，沈少晟成了合法的世子。</P>

可是……</P>

好像又什么都没成功。</P>

至少大房比以前更威风更厉害了。</P>

而二房，好像还在原地。</P>

女儿说大房知道真相会报复二房，小杨氏不相信，她了解程玉蓉好沈鸿的性格脾气。</P>

只要沈天赐的灵牌一日还在，沈鸿就不会伤害二房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