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盛的双眼被张大夫涂上凉爽的药膏，痛感一下子减轻很多，便拿上一瓶药膏，和沈少晟几人离开王府，回到护国公府。</P>

“爷爷，眼睛还疼吗？”车厢里，沈茕茕关切地问。</P>

沈忠盛躺在车厢里，闭着双眼休息。“还是很疼。”</P>

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更没受过皮肉伤和生病，今晚眼睛受伤，五十多年加起的苦都没今晚一半的痛苦。</P>

所以他对痛觉十分敏感。</P>

其实现在眼睛的痛已经减少一半，多亏了沈鸿和沈知渊早早拿凉水给他洗眼。</P>

否则晚上一刻钟，后果都不一样。</P>

小杨氏皱眉，担心今晚沈忠盛睡不安稳，会折腾自己伺候他。</P>

今晚她有事……</P>

沈少晟低头抿唇，眼底透着阴沉的眼神。</P>

“回去我给爷爷再涂上一些药膏，我给爷爷吹吹眼睛，就不疼了。”沈茕茕突然变得很热情很孝顺，她对着沈忠盛的眼睛吹冷气。</P>

沈少晟沉默不语，今晚计划失败，还让自己被那么多宾客嘲笑。</P>

明日之后，他还怎么能出门见朋友？</P>

……</P>

忠勇王府</P>

大门口</P>

送走沈忠盛和二房这几个大佛，沈鸿和程玉蓉才松一口气。</P>

应付他们，实在是太累。</P>

阮阮嘴里含着糖果，笑嘻嘻地说：“造孽哦~”</P>

“你这孩子，快回房睡觉。”程玉蓉瞪一眼她。</P>

“不睡，我还不困。”</P>

“小五，带你妹妹回去休息。”</P>

“哦……妹妹，我们走。”沈知程扭头冲阮阮眨眼，还露出一抹奸笑。</P>

两人心照不宣。</P>

她笑得贱兮兮：“嗯，五哥哥，我们回去休息。”</P>

她积极地拉着他的手，快步跑走。</P>

沈知渊四兄弟瞧见她和沈知程做坏事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两个今晚肯定做了什么“好事”。</P>

想来是和沈忠盛有关。</P>

但作为哥哥的他们，没有去盘问。</P>

……</P>

当夜</P>

护国公府</P>

沈忠盛哼哼唧唧，难受了上半夜，等眼睛的药膏没有凉爽药效的时候，他开口喊人：</P>

“啊啊啊（来人，给公爷我换药）——”</P>

我怎么说不出话呢？</P>

沈忠盛满脸惊讶，又试着开口叫：“啊啊啊啊啊。（快来人，你们都死了吗？快进来啊）”</P>

声音依旧只能是发出“啊啊啊”的声音。</P>

怎么回事？</P>

我说不出话了？</P>

沈忠盛猛地从床上坐起，他伸手摸脖子，张大嘴：“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说不出话？为什么？怎么会这样？）”</P>

他把手伸进嘴里，抓着舌头按几下。</P>

“啊啊啊啊啊。（我的声音哪里去了？为什么说不了话？为什么？）”</P>

沈忠盛满脸惊恐，闭着眼睛下地找鞋子，结果找了很久都没穿上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