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很想堆雪人,打雪球。
前世在南方长大,压根没看过雪,别提玩雪了。
可惜人小,又不会说话。
她穿了四件衣裳,外套是淡红色的袄子和白色的裤子,把她勒得圆滚滚。
“咿呀……格格……弯学学……嘻嘻嘻……”她挥舞着小手,差点从沈知絜怀里挣脱出来。
吓他一大跳,双手用力抱紧她。
“老五,你去捡一点雪给妹妹玩。”
“可是雪冷,妹妹能玩吗?”沈知程不同意,也怕母亲知道会骂自己。
“我不知道冷吗?但妹妹不知道啊,要给她玩过才知,看她以后还玩不玩。”
沈知絜对妹妹的教育就是这样,与其苦口婆心劝她别玩,还不如让她去接触。
受伤了就会长记性,下次才不会再犯错。
沈知程别无办法,走到路边抓起一把雪,冻的他身体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
猫冬了三日,今天出来还真不习惯。
他捧着雪放到阮阮面前,冷的直跺脚。
早知拿手套出门。
“嘻嘻嘻……学学学……”阮阮兴奋地伸手去碰沈知程手心白花花的雪,指腹碰到冰凉的雪时,让她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那股寒意从脚底串上天灵盖,
“啊啊啊……”好冷好冷。
她缩回右手,警惕地看着那一捧雪,想玩又不敢。
【这雪怎么这么冷?快冻死我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玩。】
听到妹妹的心声,沈知絜和沈知程很无奈。
他们只是带她来花园逛逛的。
沈知程扔了手里的雪,想到一个主意。“妹妹乖,我叫人去拿手套给你戴上,再用一个瓶子给你装一点雪,带在身上玩。”
转头,他吩咐奶娘回去拿阮阮的小手套和一个小瓶子。
“嘻嘻嘻……号鸭。”阮阮开心坏了,怎么五哥这么懂她啊?
沈知絜抱着阮阮和沈知程在花园到处,阳光明媚,尽管不怎么暖。
花园一片枯木败落的景色,连夏日莲花湖也是如此,湖面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面。
没事,再等两个月,大概就能看见看见嫩绿色了。
花园里唯一能开花的就剩梅树了,坐落在南北方向,靠近假山流水。
大约有四五十棵树,现在梅树已长满的花苞,差不多要绽放。
奶娘拿了手套和瓶子赶到花园。
阮阮穿上白绒绒的小手套,可爱得更像一只小熊了,连头也戴上一顶红色的兔绒帽子。
沈知程去路边装满一小瓶雪,几人一起返回大厅,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
阮阮坐在铺了一层狐裘的罗汉床上,玩着小瓶子里的雪。
沈鸿进来时,看见闺女在玩雪,脸上衣上全是雪,气得想骂沈知絜和沈知程两兄弟。
不料,阮阮反应更快。
“蝶蝶,穴穴,号弯……”九个月的她,吐字更清晰了。
她抓着两把雪,朝沈鸿撒过去。
只是力气小,雪连罗汉床都飞出去。
他愣了一下,委屈地说:“闺女,是爹爹,不是蝶蝶。”
他又不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