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表白被他拒绝的女生，秦学霸果然不会怜香惜玉。

拿药涂红药水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贴心的女护士交代她伤口不要沾到水按时服消炎药，方晚柠乖学生似的点头说好，结账的时候方晚柠脚步慢的跟乌龟似的，秦思与坐在休息椅上等她，装药的白色塑料袋被他勾在漂亮的食指上，低头玩手机。

秦思与刚打开游戏界面，就看到眼前的地面上倒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抬头，就看到女孩忐忑别扭的神情，他眼睛询问：什么事？

方晚柠小手揪着睡衣边角，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秦思与，我没钱，你能不能帮我缴一下费用？”

俩人从小诊所出来，方晚柠难堪的巴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走到电动车停放的位置，方晚柠才敢开口说话，“谢谢你啊，药费的钱我会还你的，只是需要些时间……我零花钱很少的……”几乎没有。

舅舅舅妈在吃喝上没短过她，就是想要零花钱基本是没有的，也就过年的时候舅舅会给她几百块压岁钱，那是她一整年的零花钱了。

所以一百二十块的药费她可能要还很久很久。

女孩发丝凌乱，低垂着小脑袋，眼睫密而长，脸颊也因为窘迫红红的，咬着唇瓣，小手攥着衣边角角，可怜又可爱。

秦思与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问，“要还多久？”

方晚柠答，“高考之前应该能还上。”今年舅舅给的压岁钱她已经决定要用来给小晚静买好看的裙子，不知道能剩多少，不够的话她再找点别的借口找舅妈要，生活中的一切开支都是舅妈说了算，舅舅也就在过年的时候能做点主。

她记得，舅舅给她压岁钱的时候，舅妈神色并不好。

见秦学霸不说话，以为他是嫌还债时间太长了，忙又道，“那半年吧，半年之内肯定能还上。”之后抬起小脑袋，氤氲雾气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秦思与别开眼说了句好吧，就抬起大长腿走了。

方晚柠心情有点沮丧，因为她欠了一笔巨款，不过想起秦学霸帮她扶车带她去小诊所看伤还帮她拎药，她又非常开心，是不是证明秦学霸不生她气了。

秦思与每天早上都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他来的时候马峰已经扒在课桌上打起了呼噜，取下背包塞进位洞才发现怎么也塞不进去，位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捞出来一看，居然是个蓝色带小猪图案的方形抱枕，可爱是很可爱，只是他有点厌烦，一定是哪个女生送的，从小到大他收过的这类东西多到数不胜数，抓起来就要往窗户外扔，才看到背面贴了个便利贴，一行清秀的字迹。

【秦学霸，有了这个小抱枕你上课睡觉就会舒服很多，祝你有个好梦。】下面还落款：你可爱的前排同学方晚柠送。

可爱的前排同学……

秦思与轻笑一声，抬头，就撞见一双小鹿般的明亮眼眸，女孩正扒在课桌上，透过胳肢窝缝隙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碰上他的目光忙又将眼睛埋下，模样真是……可爱到爆。

秦思与收回目光，把小猪抱枕放到课桌上，从背包里拿出早餐几下吸完，将背包塞进位洞，之后枕着小猪抱枕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