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柠不想说话，刘梅又在外面喊了几句，声音大的仿佛能把整个楼层震碎，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门打开，方晚柠低低道，“我身体不舒服。”

刘梅斜眼睨着她，冷哼一声，阴阳怪调道，“我还不舒服呢，难道不用吃饭？别废话，赶紧下来看店。”说着拉住她胳膊就往外扯，身后的疼痛使她小小声地闷哼，刘梅恍若未闻，只管拉着她大踏步往楼下走。

凌晨一点方晚柠才躺回床上，浑身难受的她很快就睡着了，凌晨三点又醒了，蹲了个厕所简直生不如死，早饭没吃用舅舅的手机给方琳琳打了电话问她上午有没有时间，方琳琳说忙着复习问她有什么事，她不好意思说想让她陪她去医院看痔疮只说没事就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直出神，方大国见她面色不好问，“生病了吗？”

方晚柠摇头，“没事，我去上学了。”刘梅冷眼瞅着没说话。

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方晚柠加倍努力的复习，一周之前她终于将高中三年落下的课程全都补上了，终于到了高考的日子，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熬夜上火，她嘴巴里都是溃疡，左右两边的腮帮子都是，连喝水都痛，这天中午放学方晚柠扒在桌子没精打采，方琳琳难得走的晚，临近高考她是最努力的那个，放学是第一个冲出去吃饭，吃了饭又是第一个冲回班学习，出身不好只能让学习改变命运。

“晚柠，你没事吧？”她关心地问，坐在了她旁边的空位上。

方晚柠无力地抬头，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口齿不清道，“吃不下饭，溃疡。”

方琳琳恍然大悟，“你那天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去医院看嘴啊？”

方晚柠话到嘴边一噎，面色有些难堪。

上次是痔疮啊……

方晚柠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你去吃饭吧我想睡一会儿。”

“你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吧，走，我们去医务室捡些药吃了就好了。”方琳琳拉住她。

“我没事，你快去吃饭吧，别管我了。”

方琳琳似是还想说什么，突然就没了声音，方晚柠觉得奇怪，视线往前方一扫，就见秦思与站在班门口，方琳琳给她打了个我先走的手势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方晚柠再看到秦思与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距离上次两人发生口角不欢而散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那次的第二天秦思与就没来上课，听同学说他请假了家里有事，像他这种学习好的别说请几天假就是一学期不来对他的成绩也没有丝毫影响。

没想到他一请就是半个月，多日不见，他帅气不减甚至还更加英气逼人了，他没穿校服，白色休闲短袖，灰色休闲裤，米色板鞋，书包松松垮垮地搭在一边肩上，目光沉静地看着她，看不出情绪好坏。

方晚柠愣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慌忙起身朝他走过去，对他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