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眼下上酒上菜的速度跟之前相比也是有了明显的提高,不过奇怪的是,侍女们好像也伴随着还清醒着的酒客们数量的减少,变得赖洋洋了起来:如果有谁想要占某个侍女的小便宜的话,那么现在显然比之前变得更方便了,不会有什么人来挤眉瞪眼的;然而似乎正是不会有什么人来争风吃醋,就连法兰西斯这样的家伙对此都毫无兴趣,好像他们一瞬间就变得无比正经了一般。
将目光挪到了法兰西斯的身上,亚历山大惊讶地发现,这个拥有贵族血统的旅行奸商几乎就跟敷衍了事似的摸了一下一个从旁边路过的侍女的屁股,而那个侍女也同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直接就走过去了——既没有给法兰西斯的脑袋一下子,也没有娇笑着向他抛一个媚眼过去,四周也没有吃醋的男性酒客见到这一幕后开口大声嚷嚷,就好像刚刚仅仅只是一只苍蝇在她的屁股上短暂停留了一秒钟一样。
见到这样之后,法兰西斯大感无趣,只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面前重新恢复正常摆放的桌子摆着的各式吃食上了,连话都懒得说。
无声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了一会儿,将葡萄酒全部喝完的亚历山大不得不承认,相对于眼下如此安静的状况,他居然更喜欢那种走路的时候需要强行挤并且有人摸一把侍女的时候她会有激烈反应、说不定一旁还会有人大呼小叫的气氛,这让他感到了一阵失望:不光是对于现在的酒馆环境,更多的还是对于他自己。
没办法,相对于卢卡斯那个北方流浪骑士,亚历山大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显然要更加严于律己,这也使得他会对自己居然喜欢传统的或者说乱糟糟的酒馆气氛感到失望,哪怕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酒馆斗殴也同样如此。
等等,说到卢卡斯
“那个家伙还活着吗?”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一阵儿没有注意到卢卡斯的存在了,亚历山大立刻抬起头来,快速扫视着整座酒馆,尤其是那些被堆放在角落里看上去活似垃圾一般的醉鬼,“兰道夫爵士那家伙该不会真的在斗殴之中被打倒了吗?”
“事实证明,兰道夫爵士的战斗力还是很惊人的,乌尔里克爵士。”亚历山大话音刚落,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法兰西斯很快就看到了他们要找的家伙,并松了一口气给予了回答,“兰道夫爵士还跟那些从北方来的雇佣兵与冒险者待在一起,并且看样子呃,他还在跟他们一起喝?”
“都打了一架了居然还能喝得下去?他的肚子是酒窖吗?”听到法兰西斯的回答后,亚历山大抱怨了一句的同时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刻就看到了这个北方流浪骑士,并脸色骤变:“他是准备把自己喝死吗?法兰西斯,威尔,你们两个跟我来,把这个家伙带回来!”
“遵命,乌尔里克爵士(大人)。”法兰西斯与威尔都点了点头答应道,他们也看到了这个已经灌下去不知道多少麦芽酒的北方流浪骑士现在还在往嘴里继续倒着略显焦黄色的酒液,为了不出现什么可能的麻烦,现在必须把他给拉回来了。
“你、你们来找我、我干什么”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亚历山大等三人,卢卡斯摇晃着脑袋开口问道,话语显得磕磕巴巴的,就好像酒精已经完全麻痹掉了他的舌头一样,而事实很可能就是如此,“我、我还没醉呢”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醉,你是拿你们北方人的标准来进行衡量吗?兰道夫爵士?”被浓郁的酒臭味儿刺激着自己的鼻子,亚历山大皱着眉头反问道,卢卡斯现在的样子跟喝醉了根本没什么两样儿,跟那些被丢在角落里的醉鬼相比唯一的区别就是还有着貌似清醒的神智,至少他还能对自己等人有着一定的反应。
“对!”还没等卢卡斯开口,他身旁那一群北方雇佣兵与冒险者就齐声大喊着回答道,显然这帮家伙也跟那个北方流浪骑士一样醉得不轻,连对方问的是谁都搞不太清楚了。
“看、看到没?乌、乌尔里克爵、爵士,我们北方人、人可不会、会这么轻易地就、就醉了!”挥舞着手中的木制酒杯,卢卡斯略显得意地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
亚历山大:“法兰西斯,威尔,你们两个上去,把他扛回去——他再这么喝下去,能不能把他自己喝死我不知道,但绝对能把我给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