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自己的感受如何,这个前长弓强盗小队长只知道,现在自己应当做的,就是向迈瑞祈祷要让这个曾经歼灭光了自己的手下与同伴们的家伙赢得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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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唰唰唰”
伴随着巴里的命令声,这个长弓猎人带领着十名长弓民兵向蜂拥而来的劫匪们放出了一波微小的箭雨,却也使得后者的群体之中发出了几声哀嚎来,显然他们手持的盾牌或者说破木板子与中空树干并没有起到如期的作用。
不过发出惨叫的也仅仅只是几个手中的盾牌或者说‘盾牌’没有及时遮挡住自己要害部位的倒霉蛋而已,也有好几个始终都将左手紧握着的木制品牢牢顶在自己头上或者胸前的劫匪在这一波微弱的箭雨中幸存了下来,箭雨在其木制品的表面上微微晃荡着,证明它们确实还是有着一定作用的,不完全是只能劈掉烧火用的废物。
当然了,面对着没有装有锥型破甲箭头的箭矢,这些烂木头还能起到多多少少的防护作用;但如果要是对上更加犀利的远程武器的话
“啊!”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劫匪发出了一记惨叫声,在原地停了下来,右手紧紧捂着自己握着破旧盾牌的左手哀嚎不已:一根弩矢正好射穿了他的左手以及其握着的破旧盾牌,将两者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这种近乎钻心的疼痛让他顿时浑身冒出了冷汗来,就连牙齿都紧紧咬合在了一起。
“拿着一块儿烂木头就敢顶着长弓与重型弩冲锋就算我们这群人很少,这么干是不是也有些太蠢了”见到自己成功射中了目标,法兰西斯低声嘟囔了一句的同时也立刻半蹲下身,开始给自己的重型弩重新上弦,“不过也是,如果换成我手下有一百多号人要对付十来个人的话,我也会选择直接冲过去就完了,多死几个人算什么”
似乎是所有带有弓箭的劫匪都被留下来看守巢穴的缘故,这些回来的劫匪人数多归多,却没有任何一个家伙携带有弓箭,最多就只有一些带着投石索的家伙将几颗小石头向着木制围墙上打了过来,却也产生不了什么效果——劫匪据点的木制围墙虽然相对矮了点儿,但最起码也得有两米多将近三米了,其充当城垛的木制栏杆阻挡一堆飞溅的小碎石头完全绰绰有余,使得待在上面的法兰西斯与巴里以及长弓民兵们都懒得去躲避,直接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拉弓搭弦再射出箭矢,好像在训练中射击移动靶一般。
“就这十来个人吗?”跟在了劫匪们冲锋集群的后面,穿着一身镶铁皮甲戴着链甲兜帽的‘秃头’鲍尔德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了木制围墙之上,他发现待在上面的满打满算就十二个人,其中也只有一个好像是领头的长弓手穿着全套轻型链甲,其余的长弓手都是一身破旧的皮甲,这其中还有一个弩手连皮甲都没有,穿着打扮看上去就跟自己劫掠过无数次的商人无疑,“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重新夺回老巢,问题应该就不大了”
‘秃头’鲍尔德也不是没见过长弓手,他们在有各种防御工事或者其他部队的掩护的前提下是让人感到非常麻烦的存在,但如果本身数量就少的话,他们所能起到的作用就会变得有些微弱,这也让他坚定了选择重新夺回据点的决心——只要损失个十几二十来个劫匪,剩下的一百余人就能顺利冲回到老巢之中,那么这些长弓手加一个弩手再怎么能射也应对不了这么多的劫匪,被群殴致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秃头’鲍尔德深吸了一口气,向着自己的手下们大声喊道:“弟兄们!再加把劲儿!只要冲进去,我们就赢了!”
“哇啊啊啊啊”在‘秃头’鲍尔德的命令下,一百多人的劫匪爆发出了乱哄哄的呐喊声,向着木制围墙冲锋的脚步变得越发快速了。
就在这些装备杂乱甚至称得上低劣的劫匪还差十来米就能冲到木制围墙的大门口处的时候,原本看似正常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倒在地,露出了硕大的空隙来。
这一幕让原本还奔跑着的劫匪们普遍都有些发愣,见到这个变故的家伙们都不约而同地放缓了冲锋的脚步,使得整个劫匪集群变得了缓慢起来,让木制围墙上的法兰西斯等人更加起劲儿地施放着箭雨,大有不把箭矢弩矢射光誓不罢休的劲头儿。
在充当大门的门板被推倒在地的同时,一群身着皮甲的钩镰枪兵从中走了出来,排着有些混乱的队列将没有大门的木制围墙入口处给堵得严严实实,手中的钩镰枪被直愣愣地平端着,其尖刃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凛冽的寒光来。
“轻装钩镰民兵?”看到木制围墙的入口处突然冒出来了至少十来个钩镰枪兵来,‘秃头’鲍尔德顿时就刹住了自己奔跑的脚步,皱起了眉头来,“这算上木制围墙上的,得有至少二十个人了吧是继续进攻?还是”
当‘秃头’鲍尔德还在思考的时候,他的手下们则已经做出了行动:见到拦在自己等人面前的就只有二十人之后,这些劫匪就自发地重新发起了冲锋,挥舞着手中破旧不堪的武器,向着跟他们一样显得服装或者说铠甲破烂的钩镰枪兵们冲了过去。
看到一大群在自己眼中显得凶神恶煞的劫匪抡着长短刀具与长矛短棍向自己等人冲了过来,钩镰枪兵们中有不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不过想到亚历山大那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的马鞭与骑士阔剑,他们努力忍住了现在就转身逃跑的冲动,准备先抵御那么一下子。
很快的,劫匪们就冲到了钩镰枪兵们的面前,双方扭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