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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里克爵士,那个女裁缝对你做了些什么?还要专门到更衣间一类的地方进行测量?”在返回酒馆的路上,卢卡斯向亚历山大询问道,他挺好奇那个女裁缝为什么会突然露出那么一种说古怪不古怪说诡异不诡异的表情来,“该不会是你真的起了什么正常男人都会起的反应了吗?”
“如果是别人向我说出了这么一种话来的话,那么我很乐意拿他的脑袋来作为骑士阔剑的磨刀石的,兰道夫爵士。”沉默了几秒钟后,亚历山大瞪了卢卡斯一眼回答道,见到后者对此似乎颇有抵抗性,就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事实上嘁,反应肯定是会的,难道说,你就没有反应吗?兰道夫爵士?”
“换成是其他人,肯定是会有反应的,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然而很快就语锋一转:“不过隔着一层板链甲与一套罩袍,你让我近乎于凭空起反应也太过强人所难了,除非有够饥渴的等等,乌尔里克爵士,你该不会真的是非常饥”
“你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的话,那么我真准备砍你一剑了,兰道夫爵士。”再一次狠狠瞪了卢卡斯一眼,亚历山大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缓着自己心里的怒气,“心知肚明即可,不要说得太明白,你们北方人在什么地方都这么不管不顾地非常直接吗?”
“抱歉抱歉,希望我没有继续对你造成困扰,乌尔里克爵士。”见到亚历山大真的有点儿生气了,卢卡斯立刻明智地选择了道歉,不过在内心深处还是对此感到有些不屑的:在北方虽然说这类事情是不太适合直接当面说出来的,但如果是在彼此都算得上熟悉尤其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老爷们儿之间的话,那么这类话都算得上是正常话题了,更不正经的可谓层出不穷,也就是卢卡斯考虑到亚历山大是莱昂内尔人才没有聊起更夸张的,却没想到那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对于这种程度都有些不太能接受
“哈,果然是一个西佬骑士,比我们北方人矫情太多了,就跟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靠,娘们儿都比他要豪爽一些了好吗”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番亚历山大娘娘们们之后,卢卡斯也没有继续再想些什么,毕竟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都明示到此为止了,他自然也懒得要彻底搞明白他是不是真起了是男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以及在那个小房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期几分钟的‘激烈交战’。
如果换成是同样来自冰天雪地的北方的流浪骑士的话,那么卢卡斯跟其肯定能好好聊一聊这一类事情,并从中获取到可以开怀大笑的信息来;至于亚历山大好吧,哪怕已经并肩作战了有几个月了,而且前不久相互都还救过对方一命,卢卡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来自莱昂内尔王国的流浪骑士在太多北方人认为不是个事儿的地方太放不开了,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可能不碰触到他的忌讳。
想到这里之后,卢卡斯就无声地呼出了一口气来,让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这一周,你准备做些什么?兰道夫爵士?”似乎是察觉到了眼下即将陷入到一种有点儿尴尬的寂静状态之中,亚历山大故作轻松地开口问了一个在此之前就有过相关讨论的话题,语气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能干什么,好吃好喝好睡,养足精神准备参加这里采邑贵族们的宴会,在宴会上跟贵族骑士们打交道有时候也不见得比在战场上拎着斧子砍人要来得轻松,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摊开了双手回答道,他也知道亚历山大这是在借机缓和气氛,自然就借着这个台阶顺势下了,“当然了,每天的训练还是要进行的,并且如果这一周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委托的话,那么我也准备带着老伙计们去干一仗拿钱的”
“看来对于你们北方人来说,贵族骑士的宴会跟战斗一样可怕,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调侃了卢卡斯一句,原本还有那么一点儿疑似气愤的语气完全消失殆尽。
“是你们莱昂内尔贵族骑士的宴会跟战斗一样让人不能小视,我们北方人自己的宴会还是非常轻松自在的,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挥了挥手说道,算是半嘲讽半调侃了莱昂内尔采邑骑士的宴会,“需要在言语上跟对方相互试探,还要听得出来对方多到要从嘴里溢出来的言外之词,不能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在美食、美酒与美女身上这样的宴会说要比打仗轻松,我觉得我是不太相信的,除非有一把战斧劈在了我的脑门儿正中央。”
“别说的就好像你们北方贵族骑士的宴会上完全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勾心斗角一样,兰道夫爵士。”沉默了一小会儿后,亚历山大撇了撇嘴回应道,作为一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他能承认卢卡斯所说的,但绝不会认为北方人的宴会在这方面能好到哪里去,“相对于勾心斗角,我觉得你最应该关心一下你在莱昂内尔的宴会中的社交礼仪——作为你的同伴,我可不希望你会一不高兴就用餐叉杀了某个这里的采邑骑士,或者把某位贵族夫人从窗户口丢出去了。”
“你这也太夸张了,说的就好像我满脑子就只有用鲜血与颅骨供奉狼母似的,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瞥了亚历山大一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确实,我还真不是很了解你们莱昂内尔贵族骑士的礼仪这样吧,这段时间闲暇之余,你教我一下在莱昂内尔贵族骑士们的宴会中需要注意的相关礼仪以及措辞方式,不然的话我倒不会把人拿餐具干掉或者丢出窗外,但出别的幺蛾子我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