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亚历山大对于自己等人以两倍于威尔的价格雇佣凯文这个曾经为‘毒蝰爵士’维波尔被迫做过眼线的吟游诗人依旧存在着一些意见,但考虑到这是现阶段能找得到的唯一一个吟游诗人,所以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也只得将自己内心中的不满给强行压下,允许这个吟游诗人从此成为了自己等人的一员。
对于这种状况,卢卡斯也是心知肚明,并由此来跟亚历山大展开了谈话。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吟游诗人很可能不光是‘毒蝰爵士’维波尔的暗探,也有可能会是其他人的眼线?兰道夫爵士?”听完了卢卡斯对自己所说的话后,亚历山大顿时皱起了眉头,并下意识地快速瞥了一眼柜台那边的凯文,见到他根本没注意这一边才稳下了心神。
“没错,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不认为这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点了点头,在酒馆里跟自己的同伴说起这些他也不怕会有什么泄密,因为这会儿布兰琪与威尔已经自觉主动地开始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再加上酒馆里本身就比几个猪圈加起来还要吵闹,除非他大声吼出来,否则不会有人听见,“同时为多个人甚至相互敌对的人当暗探,这种事情我没见过,却听过有不少类似的情况,所以很有必要我们得防范一下了。”
“你所说的防范,该不会就是见到他有异常的举动,就直接用战斧把他剁了喂狗吧?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有些开玩笑地问道,他不太清楚北方人是如何防范不属于己方的间谍与暗探的,恐怕都是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而将其杀掉就是最粗暴也最方便的一种手段了。
“如果他真的干了对我们不利的事情的话,那么你所说的就是最符合我意愿的处理手段了,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把自己木制酒杯中的麦芽酒一口气喝干之后抹了抹嘴,开始继续说道:“不过考虑到他对于我们能产生的价值远大于可能会对我们造成的危险,所以砍了他是最后万不得已的手段除此之外,就算他真的还是别人的眼线,我们也能借助着他的身份来故意传递出一些虚假的信息来,以此来误导或者迷惑对方,最次也能展现出我们的光明磊落,让对方根本抓不到我们的任何把柄。”
“哪怕那个吟游诗人可能还存在着的雇主,是安维爵士那个年轻的采邑骑士也一样吗?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稍稍有些狐疑地反问道,在他的印象里,这段时间会跟他们存在着冲突的还有详细姓名的,除了已经死得不能再彻底的‘毒蝰爵士’维波尔之外,就只有安维爵士了,而其他可能存在着的却不知道姓氏名谁的就无法算入其中了。
“确实是这样,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跟亚历山大一样也认为安维爵士的嫌疑性最大,毕竟那个安维爵士据说在建议福尔克斯子爵出动采邑军队清剿之前就没少收集各种相关的情报,这就使得常年在诡狐镇内各个酒馆流窜的凯文没什么可能性不会为他工作或者提供情报,说不定现在他也在干这份‘兼职’,尤其是在‘毒蝰爵士’维波尔这个他的梦魇彻底消失之后,“安维爵士我敢肯定,在接下来我们跟着福尔克斯子爵外出征战的过程中,他有可能会根据情况给我们下绊子或者找麻烦,所以尽可能想办法给他点儿适当的反击也是很有必要的,而利用那个吟游诗人来传递假消息就是很好的方法。”
“所以你是准备尽可能榨取那个吟游诗人的利用价值,哪怕有一些风险也是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并且你也准备好了最后的稳妥处理手段,兰道夫爵士。”沉默了几秒钟后,亚历山大语气有些怪异地说道,事实证明这个北方流浪骑士豪爽归豪爽,却同样富有心机,完全可以称之为‘残忍与狡猾’,这让他感到有一种相当莫名的别扭感,有点儿类似于看到一个瘦弱的农奴可以挥舞着一人多高的吉罗德式双手大剑。
“你很擅长进行总结啊,乌尔里克爵士。”听完了亚历山大所说的话后,卢卡斯呼出了一口长气点了点头,并从桌面上又拿起了一杯麦芽酒来,“就是这样,不过我应该还忘说了一条:那个吟游诗人也不是蠢货,他很清楚你和我各自的大致脾性,所以他除非真不要命了,或者觉得他成为一个优秀乃至伟大的吟游诗人的梦想不如他身后的‘兼职’老板给的钱币重要,他是不可能跟我们制造任何麻烦或者不利的情况。”
“但愿如此,否则的话,那将会是比试你与我之间谁拔出武器并命中目标最快的一个方式了,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瞥了卢卡斯一眼,虽然嘴上调侃归调侃,但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北方流浪骑士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否则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既然随军吟游诗人的事情解决了,由此产生的其他问题也都有了各自良好的处理方案那么,在明天去面见福尔克斯子爵之前,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吗?”
“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睡之外,我想剩下的事情,就是训练所有人了,外加自己,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挥了挥没有握着木制酒杯的双手说道,接着琥珀色的双眼就看向了布兰琪与威尔,“布兰琪,威尔,今天下午你们记得继续训练,平时多流汗就意味着在真正的战斗中能少流血,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人!”
“明白啦!骑士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