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几分钟的不断浇水之后,石塔底部的火堆总算完全熄灭,让石塔村的村民们与亚历山大手下的士兵们全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大口气,让今天这档子遭袭与救援的事情姑且算是告一段落了,最起码也就剩下一点儿收尾的工作了。
当长老指挥着村民们开始收拾着被拆房屋所形成的废墟的同时,亚历山大也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开始找地儿休息,而这一举动得到了不少村民的帮助:对于自己等人的救命恩人,好些村民主动邀请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与他的手下们在各自的房屋们休息,甚至有一些年轻姑娘还对亚历山大拼命眨巴着自己的双眼,传递着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色,其含义是相当显而易见了
对此亚历山大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手下们在石塔村村民们各自的家中做短暂的休息,而他也假装自己戴着圆桶盔看不到年轻姑娘们的暗送秋波的模样,就坐在了村中央的一处空地上,开始检查着自身的各件装备的情况。
“骑士阔剑又需要重新打磨一下了,刚刚的战斗似乎有点儿伤刃了”将骑士阔剑举了起来正对着天上的太阳,亚历山大借着其直射下来的太阳光进行了一番观察,发现一侧剑刃出现了少许磨损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总是用它来战斗的话,是有些太伤了这可是传家宝,可别真的断在了某个无名之人的体内或者武器上了”
想到这里之后,亚历山大将骑士阔剑重新插回到了腰间佩戴着的剑鞘内,并将骑士短剑给拔了出来,用同样的方式来进行着检查。
“这把还好,没什么太大的磨损,就算真坏掉了,大不了花钱再打造一把就行了”发现骑士短剑的剑刃没有什么磨损,亚历山大松了口气,将其也重新插回到了相应的剑鞘内,并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圆桶盔,眯起双眼看着面甲上沾染着的血疙疤儿与脑浆糊儿,“以后,要不要干脆除了野猪矛之外,再配上一把战锄或者钉头锤等下一次有稳定宿营地与补给之后再说吧,骑士阔剑也需要重新打磨”
“听上去,您似乎需要我的服务,乌尔里克爵士。”熟悉的声音传入到了亚历山大的耳中,他抬起头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法兰西斯微笑着向他走来,同时在用一块儿浸透了井水的抹布擦拭着双眼,似乎上面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亦或者仅仅只是在为手部进行降温,“您的武器需要重新打磨护理吗?”
“回到林间营地之后,你需要给我的骑士阔剑重新打磨维护一下,有一侧剑刃伤得比较厉害,法兰西斯。”亚历山大伸手挥了挥自己拿着的圆桶盔,借着这个动作将上面黏着的少部分血疙疤儿与脑浆糊给甩到了地上,接着将其重新戴回到了头上,“还有,你能造出钉头锤来吗?”
“只要有足够的钢铁与时间,钉头锤是肯定能造得出来的,乌尔里克爵士。”法兰西斯微微鞠了一躬说道,顺便把擦干净双手的抹布塞进了腰带与自己腰腹部之间的缝隙里,“您打算让士兵们装备上一些新的武器?还是您需要一把称手的破甲武器。”
“我需要一把钉头锤,否则每次战斗都靠骑士阔剑的话,用不了半年,它就只剩下剑柄与护手了,法兰西斯。”亚历山大瞥了这个旅行奸商一眼说道,钉头锤这种破甲类武器所需要用到的金属可够打造好几杆长矛长枪的矛头枪头了,他没兴趣给手下那些相当一部分还有点儿畏战的士兵进行装备,那么干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不折不扣的浪费,“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法兰西斯?”
“给一些村民看病,他们中有的被烟呛出了一些小毛病,还有的在跑到石塔里避难前被掠夺队的人打伤了,我正好能帮助他们摆脱痛苦,同时也能拿点儿铜吉米,乌尔里克爵士。”法兰西斯耸了耸肩说道,接着就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间悬挂着的钱袋子,里面传出了哗啦啦的响声来。
“你真是一如既往地会做买卖,法兰西斯。”亚历山大撇了撇嘴,对于法兰西斯这种有点儿真·‘趁火打劫’的行为,他也懒得说什么或者在意什么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个旅行奸商不会这么做反倒是怪事儿了,“休息半个小时后,带着我们的人与俘虏回到林间营地,我们今天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您不打算继续在这一带巡逻了吗?乌尔里克爵士?”法兰西斯好奇地问道,眼下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的队伍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可以说继续保持着原有的巡逻节奏不会有什么问题,过会儿就提前回去反倒显得奇怪了。
“我们需要审问这些战俘,来了解更多有关于鹿角堡入侵军队的清空,这可比剩下的半天在道路上到处瞎跑有用得多,法兰西斯。”亚历山大呼出了一口长气来说道,并伸手敲了敲自己头上戴着的圆桶盔的面甲,“刚刚的战斗也让我损耗了太多的力气,正常行军可以,但让我再打一场?休想。还有你觉得,就那些士兵现在的样子,他们还能继续走上一个下午的路吗?”
“确实,那些士兵太缺乏体能了,他们是能继续走上一个下午,但我很怀疑继续走上一个下午之后,遇到了敌人的话,他们还有多大的战斗力了,乌尔里克爵士。”沉默了几秒钟后,法兰西斯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肯定了亚历山大的意见,“遵从您的命令,乌尔里克爵士。”
向亚历山大再一次行了一礼之后,法兰西斯级向通往石塔村另外一侧的地方走去,显然是准备到那里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可以赚上十几枚或者几十枚铜吉米的机会了。
“如果是家族里的军队的话,那么我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望着法兰西斯消失在了较远处几座草屋木屋之间后,亚历山大伸手打扑着自己身上套着的罩衫,用这种简单的方式争取把其上沾染并凝结成块儿的血疙疤儿打扑掉一些,“不过眼下,也只能用这些泥腿子平民了嘁,凑合着用吧,除此之外就只能偶尔抱怨两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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