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在装备层面上如此,我也很开心了,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咧了咧嘴,“我这边儿损失了七个长弓手,巴里能变得更加强大的话,那么损失还不是很严重,最起码多一个穿戴重甲还有着不错伪装技巧的长弓猎人还是挺不错的”
“啧,你算是损失最低的了,我可是损失了二十个长弓手,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撇了撇嘴,损失了一半左右长弓手的他虽然说还有四十来个持弩民兵可以拿来作为远程火力的主力输出部队,不过毕竟弩的填装发射速度比长弓慢多了,这让他现在的心里或多或少有点儿膈应的感觉,“按照史密斯男爵离开之前的态度,在未来的几天里,我们将会与鹿角堡的主力部队进行硬碰硬的战斗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能有什么看法?收拾好武器铠甲,把冲锋马给喂得饱饱的,等候明天史密斯男爵的命令就是了,乌尔里克爵士。”听到亚历山大的询问,卢卡斯有些纳闷地睁大了自己琥珀色的双眼,“怎么,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就冒出了一大堆的主意来,以至于能独立形成一份完整的作战计划吗?”
“说实话,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因为你一直以来的不少表现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这样的,兰道夫爵士。”面对卢卡斯的反问,亚历山大叹了口气回答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时不常就总觉得卢卡斯的心里老早藏好了一份计划,还都是针对于眼下情况的,事实证明这个北方流浪骑士也有不按常理丢骰子的时候,“那么按照你刚刚所说的,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到明天史密斯男爵召见我们之后,再做出我们自己的计划来?”
“差不太多吧,不过就当是这样,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摊开了双手,“讲真,就眼下的情况,换成我是史密斯男爵,我还特别头疼该怎么应对呢,所以这种不需要自己必须头疼的事情,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必须去为此头疼的家伙来干吧至于我们”
“至于我们?”亚历山大微微眯起了碧绿色的双眼,他总觉得卢卡斯接下来是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至少在出乎自己意料的方面上肯定算了不得的。
“至于我们,作为雇佣兵,能做的就是尽量出力与玩命捞好处,剩下的也只有见势不妙立刻保留有生力量,省得会全军覆没了,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在看到亚历山大朝自己投射来了既带着无奈也带着少许鄙视的眼神后,这个北方流浪骑士就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是在紧急情况下的正确反应。如果是在正常的状况下的话,那么我们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跟平常一样。”
“你有的时候真的会让我捉摸不透,你究竟算是卑鄙呢,还只是最为单纯的狡猾,兰道夫爵士。”深深地叹了口气,亚历山大没有再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伸手指了指已经换上了巡林客尸体上几乎全部行头的巴里,“现在你的长弓猎人已经转变成一个巡林客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正如亚历山大为了转移话题所说的那样,巴里在重型链甲外套上皮甲并换上迷彩兜帽斗篷之后,看上去确实跟一个正牌的巡林客没什么两样儿:迷彩色调的兜帽斗篷现在看起来让巴里在营地里有些显眼儿,不过换成是在光线普遍不算有多明亮的森林内的话,眼神好的都很难一眼就发现穿戴着它的主人,如果在其上再弄上不少树叶草叶的话其难度会更上一层楼。
不仅如此,巴里从巡林客尸体上扒下来的皮甲,仔细看看的话也能发现太多的不同——相对于绝大多数普通的或者说有点儿粗制滥造的皮甲,这件被巴里套在自己的重型链甲外的皮甲算得上做工精良,排列整齐的皮带与纽扣能够让穿戴者在其上固定好各种各样的小附件,比如说小型的飞刀或者小瓶子之类的东西,完全不用担心会从上面滑落下来,也用不着将其放在自己裤子的口袋里,导致有时候会耽误到穿戴者的各种动作施展。
除此之外,巴里在巡林客的尸体上也找到了一些钱币,粗略计算一下差不多有五枚德尼耶左右的价值,算得上是这个长弓猎人一个月上下的固定薪金了,让巴里对此感到非常满意,之前在下令抛弃所有狩猎所得的时候所隐藏着的少许不甘彻底云消雾散。
“可惜这个巡林客的尸体上没有任何地图或者有文字图画的东西,否则的话我们还能从中搜刮到更多的好处与情报。”看着地上的巡林客尸体只剩下了贴身的衬衣与裤子,卢卡斯咧了咧嘴,他原以为这个巡林客应该会带着地图一类的东西的,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反正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对于这一片地区的状况了解得已经差不多了,“记得把这具尸体弄到营地外找地方给埋了,不然等到他开始完全发臭了,那就是瘟疫诞生的熔炉,还是活力十足的那种。”
“遵从您的意愿,大人。”巴里点了点头,对于自己新换上的一套行动还有些爱不释手的他把紫衫木长弓习惯性地背在了背后,并将装满了鹰羽箭的箭囊在自己腰后固定好,接着扛起了巡林客的尸体,“把这玩意儿处理好,我会继续执行监视凯文的任务的,大人。”
“那你就需要去找法兰西斯了,因为这段时间那个旅行奸商负责临时担负起你的这个任务,巴里。”卢卡斯耸了耸肩,“哦,对了,适当监视就行了,因为在你带领着长弓手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与乌尔里克爵士找他好好‘谈’了‘谈’,所以你只需要做到最基本的见识即可:那个吟游诗人很聪明,非常清楚该站在哪一边。”
“明白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