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伴随着钢铁相互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响声,亚历山大紧握着骑士阔剑将其顺着对方的骑士阔剑剑身向下滑去,让自己的剑刃几乎碰触到了对方持剑的手臂上,迫使对方不得不手持他的骑士阔剑向外侧压去,并顺势将其左手握着的木制大圆盾护在了胸前,以防接下来的新一次攻击会立刻完全着陆在他的身上。
虽然绝大多数的鹿角堡采邑骑士都是挥舞着单手战斧或者双手战斧来战斗的,就如同他们常年对付的北方人一样,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他们不太习惯使用斧柄过长的北方长柄战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中会没有习惯使用骑士阔剑的——在成功将自己手中的单手战斧深深地劈进了一个诡狐镇采邑骑士的右肩胛处后,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就迅速拔出了自己的骑士阔剑继续战斗,可以说如果不是亚历山大迅速补充到了那个被打了个半死的诡狐镇采邑骑士的位置上的话,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早就给那个有可能需要右臂截肢的倒霉蛋补上堪称痛快的一剑了。
“嘶”见到自己没能成功顺着敌人剑身让自己的骑士阔剑剑尖完全攻击到敌人的手臂上,亚历山大抿了抿嘴唇发出了一声不明意义的嘶鸣来,紧接着就将自己左手握着的火系附魔扇形盾向其抡了过去,跟对方的木制大圆盾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咚!”火系附魔扇形盾是盾面接受到任何力度过大的撞击就会溅射出魔法火焰来,形成一种近乎于‘反弹伤害’般的效果来,而亚历山大要的正是这个结果:在双方的盾牌撞在了一起之后,火系附魔扇形盾就向力道传来的方向喷射出了少许的魔法火焰来,开始轻微灼烧着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的木制大圆盾,并且让其温度开始有了显著的提升。
“哦操!”发现自己握着木制大圆盾的把柄的左手突然感受到了一丝烫意,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叫疼也叫骂了一声,立刻明智地将木制大圆盾丢掉,腾出左手来迅速改成了双手握剑,继续格挡着亚历山大挥舞而来的骑士阔剑,并惊异地看着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左手握着的火系附魔扇形盾,“附魔盾牌?!”
对于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来说,附魔装备虽然还远远算不上是什么只能听说到的极其罕见的物件儿,却也不是什么能轻易见到的东西,至少像他这种普通的采邑骑士肯定是买不起来的,最次也得是财政较为宽裕的采邑男爵才有可能会花费几年的积蓄购置个一两件儿,作为防身或者其他用处的有力装备,就这样也不会简简单单拿出来随便使用的,只有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才会公之于世。
没办法,附魔装备相对少见是有很多原因的,其中最主要的两个原因,一个是本身成本就不算低,另一个则就是能够制作它们的魔法师与炼金术士的数量不算太多:在尔莎大陆上,魔法师、炼金术士等等使用【魔力】与【元素】的职业者远远算不上常见,并且他们绝大多数不会跟其他类型的职业者一样经常抛头露面,这也就变相导致了经他们手制作出来的各种附魔装备同样相对稀少,并且价格也算得上高昂,完全不会变成集市上兜售的各种水果那么常见且廉价。
也正因为如此,这也就能看得出来,福尔克斯子爵赐予亚历山大一面货真价实的火系附魔扇形盾,是对于那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有多欣赏,以及他究竟有多富有了——得益于诡狐镇这座贸易繁荣的城镇,再加上福尔克斯家族的代代累积,福尔克斯子爵从自己家族的宝库中随随便便掏出几件算得上低品质的附魔装备还是很轻松的,更何况他现在跟安特尔斯男爵交手时用的扇形盾同样也是附魔货色,只不过附上去的是风系魔法【大气神盾】,用环绕于盾面周边的透明气流来尽可能偏转掉任何外来的强大力道,从而形成减弱敌人攻击力度与更好抵御流矢的效果。
言归正传,在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对手持有明显附魔过的扇形盾之后,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就开始且战且退,潜移默化地让自己身旁的骑士同僚或者轻装斧兵们来逐渐补充到自己退让出来的空间内:如果是双方武器装备差不多在同一层面上的话,那么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还是很有自信跟亚历山大过上几招的,最不济也不会被轻易干掉;然而在对方有这么一面具有附魔效果的扇形盾之后,双方的综合实力就有了较为显著的差距,至少这个鹿角堡采邑骑士不认为自己身上穿戴着的重型扎链甲能够轻易无视魔法火焰的烘烤,哪怕其量算得上不大也一样。
“来啊!胆小鬼!怎么就后退了!”见到自己面前的那个鹿角堡采邑骑士选择了后撤,亚历山大有些恼火地大声吼了一句,紧接着就将左手紧握着的火系附魔扇形盾狠狠地砸在了一个被匆忙推挤上来的轻装斧兵身上,其建设处来的魔法火焰直接把他给轰了个正着,爆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来。
跟卢卡斯一样,亚历山大同样渴望着有在实力层面上旗鼓相当的合适对手跟自己过过招儿,只可惜他装备的火系附魔扇形盾让他很不如意没办法,绝大多数的采邑骑士或者流浪骑士可是无法把一件价格算不上低的火系附魔扇形盾当成寻常甚至可轻易消耗的普通盾牌来使用,能够轻轻松松装备这类昂贵玩意儿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些侍奉各自信仰的不同神祇的宗教骑士了,这也就能理解那个鹿角堡采邑骑士为什么会选择后退了。
“血杀的鹿角堡胆小鬼”顺手一剑把着了火的轻装斧兵直接砍倒在地,亚历山大一边低声抱怨外加咒骂了一句,一边猛然一脚踩上了这个轻装斧兵的胸膛,其不小的力道直接踩断了他的不少肋骨,让其口中喷涌而出了新鲜的污血来,“来啊!因祂之名!下一个想死的是谁?!”
好吧,事实证明亚历山大感到不如意的时候还是会显得有些可怕,就好像是因为月经不调而开始玩命发疯的泼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