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以迈瑞之名,猎杀一切不洁之物!!”呼喊着极具祈祷味道的战吼,冲在原本是持有盾牌才能待的第一排的普莱斯考特挥舞着右手紧握着的单手长剑,将一具左手持青铜圆盾右手持短矛的骷髅劈飞了没戴头盔的脑袋,而左手握持的野猪矛顺势来了一记抽打,正好击打在了这具骷髅穿有黑铁护胫的右腿上,让其直接被打翻在地,失去了全部的活性。
虽然说作为一个侍奉猎手之神的牧师,曾经是一个富有经验的战地医师的普莱斯考特在各种神术的熟练掌握程度上远不如他对于手术治疗的了解,但这不意味着他不精于战斗了:正因为侍奉猎手之神者需要懂得‘猎杀’这个概念、而要懂得‘猎杀’这个概念就不可避免的要通过战斗来得以领悟,因此普莱斯考特跟其他猎手之神一样都擅长用各种各样的武器来与敌人战斗,而他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使用野猪矛与单手长剑,以此来收割异端或者不洁之物的生命,将其侍奉给自己信奉的神祇。
“咣当!”以极快的速度将左手握持的野猪矛横于自己头顶,普莱斯考特堪堪格挡住了一具穿着黑铁胸甲的骷髅迎面劈来的长柄大砍刀,并几乎同时挥舞起了右手紧握着的单手长剑,用了一记横劈将骷髅握着长杆大砍刀的双手或者说双臂彻底砍断,使其刀杆很快就失去了支撑力掉在了地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双臂脱体而去,这个骷髅几乎下意识地向前迈起了步伐,准备凭借着自己的身体去撞普莱斯考特或者用腐烂得都不知道掉没了多少牙齿的上下颌去咬普莱斯考特,显得有点儿微微的瘆人感。
哪怕是最为普通或者低级低阶的不死生物,它们可怕的地方就体现在了这些地方:换成是普通的平民士兵乃至贵族骑士,双手乃至双臂被一下子砍断,任谁都会疼得满地打滚或者放声惨叫,不管是哪一种发泄方式都意味着他们暂时乃至永久性地失去了绝大多数或者全部的战斗力,并在短时间内有着更多更好的机会将他们干净利索地干掉;然而不死生物就不同了,这些玩意儿显然是不可能感知到疼痛的,最起码是肉体层面上的,这使得它们无论是断手断脚还是被粉身碎骨,只要待在脑袋里的那种猩红诡异小火苗没有熄灭,它们就会继续无声无息地发动攻击,可谓是坚韧至极了。
就在普莱斯考特准备挥舞着右手紧握着单手长剑收住向左挥的势头并来一记回劈将这个骷髅砍翻的时候,从自己身旁右侧就有一个身着铆接型重型链甲还套有着罩袍的重装步兵将他右手紧握着的单手棱头锤抡了过来,将那个骷髅脑袋上的黑铁头盔砸凹陷下去了一大块儿,让其活动的速度一时间大幅度减缓了下来。
来不及进行思考,普莱斯考特趁此机会做出了自己本来就要施展的攻击,将这个骷髅顺势直接砍翻,并抬起右脚直接踢在了倒地骷髅的头骨上,让其跟小孩子的皮球一样翻滚出去了有好几米远,不知道溜到哪个不死生物的脚下了。
“没想到我还有亲手帮助猎手之神牧师的时候,尊敬的牧师大人。”左手紧握着不知道是从哪个阵亡己方士兵尸体上捡拾的木制大圆盾,法兰西斯用其格挡住了一具活尸抡过来的木锤,一边开口出声一边右手挥舞着单手棱头锤让其带有重量的钢制棱角砸在了活尸的脑门儿上,将其中剩不下多少的黑血与尸液溅射得到处都是。
“乌尔里克爵士的骑士侍从与两支私募连队共有的随军商人,法兰西斯,对吧?”用自己的眼角余光迅速看清了法兰西斯的衣着打扮与相貌,普莱斯考特很快就判断出了刚刚帮了他一手的家伙的身份,同时也没耽误他一手持矛一手持剑不断打翻砍翻眼前一个又一个不死生物,“作为一个骑士侍从,你的‘副业’似乎跟你的主要身份很不相符啊。”
“仅仅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毕竟想要被正式册封为一个真正的骑士,除了要追随一个好的贵族骑士主人之外,也有攒出足够的钱购置准备好足够的行头,尊敬的牧师大人。”使出一记盾击将一具只披了一件儿蒙皮衣服的骷髅直接撞散了架,法兰西斯有点儿讪笑地做出了一个虚假的回答来,毕竟他很清楚他成为现在这样纯粹是因为自身无法使用【灵力】以及由此类超凡力量所驱动的技能,这就使得他无法跟绝大多数贵族子嗣那样走正常的成长路子,进而让他走上了今天这么一条在稍懂情况的外人看来相当怪异的道路,“您左侧出现了一个拿着类似于刽子手才会拿的大斧子的骷髅,注意一下。”
“看到了,谢谢,法兰西斯。”虽然自己早已经发现了那个从不死生物集群里挤出来并剁翻了两个己方轻装步兵的大斧骷髅,但普莱斯考特还是道了一声谢,紧接着就将自己左手握持的野猪矛改成了倒握,并瞄准那个大斧骷髅就投掷了过去,“迈瑞,因汝之名,请指引吾之矛尖,必中那眼前之敌!”
“嗖——”
正当这个手持类似于刽子手之斧的骷髅准备抡动着大斧将一个摔倒在地的雇佣兵砍成两半的时候,高速摩擦着空气发出尖锐呼啸声的野猪矛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了它没有戴着头盔的颅骨,锋利的矛尖加上不小的力道让整颗颅骨都在一瞬间变成了四处乱飞的骨头渣子,而它无肉的双手所握着的大斧也咣当一声掉在了一旁的地上,无头的骨头架子随即跟着一起摔倒在地,再无任何非自然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