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罕见的,则是盖在最上方的第一枚印:上面一个“一”字,下面则是一朵花:花押印鼻祖,宋代祖赵匡胤的《一字一花》印。
“领导,我是说:台北的那幅怎么办?”
他摇摇头,又点开视频:
三人齐齐的抬起头,愕然对望:这幅画如果被弄回来,“中国十大传世名画”,是不是得动动位置?
何安邦登时一愣:笑个屁……这特么只有半张?
他不是不可惜,而是相对理智点:与其在这是伤春悲秋,无能狂怒,还不如想办法,把这些国宝弄回去。
李定安歪头瞅了瞅:难看谈不上,但乍一看,确实与众不同。
何安邦猛的抬起头:我去?
他只顾着震惊,然后又骂该死的熊和狼,把这样的珍宝咬成了这幅屌样,哪顾上想过:台北故宫也有一幅?
这幅一旦出世,那幅往哪摆?
哦,也对……
这是何安邦第二次见这枚印,第一次见是在故宫中清廷内藏,相国寺(大宋国寺)第一代主持守能为杜太后(宋太祖赵匡胤、宋太宗赵光义之母)手抄的《金刚经》上。
王永谦重重一叹:“我说了能算?”
再要放下去,过不了多长时间,可能连这半张都剩不下……
乾隆盖章狂魔习惯,就是跟他学的:“我所见既我所有”。
捡着捡着,于徽音咦的一声:“李定安,这幅字怎么这么难看?”
再然后,三个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于徽音也在帮忙。
如果给两宋时期的字画名家排个号,苏轼铁铁的排第一。什么这家那家,包括黄庭坚、蔡襄、李成、范宽,以及是董源、米芾,甚至是与他有授业之恩,提拔之义的欧阳修都要往后排。
当看到右首的一枚钤印时,李定安猛往后仰,又一个激灵:这是怀素的草书,《章经帖》?
“你怎么了?”
必须弄回去……
还有,李唐的《烟寺松风》、郭熙的《烟雨晴峦》、李建中的《西台帖》……林林总总,十七八幅。
再往下看……范宽的《万里江山图》?
啧啧,整整七米多长?
而第一眼,三个人就被右上方的题帗和钤印所吸引,再也舍不得挪开目光:太祖赵匡胤的《一字一花》、太宗赵光义的《太平兴国》、真宗赵恒《咸平秘阁》、仁宗赵祯的《天圣》……
像米芾的《蜀素帖》、欧阳修的《再和明妃曲》、范仲淹的《伯夷颂》都是行书,流畅之余,更显飘逸。
所以不用猜,这一幅,绝对是范宽“奉旨之作”……奉太祖赵匡胤之命。
特别是两人联合起草的《上时政疏》,从某种程度而言,比宋代皇帝圣旨的价值都要高……
就像之前的那两幅……
再细一瞅:辞亲出家,识心达本,解无为法,名曰沙门。常行二百五十戒、进止清净,为四真道行成阿罗汉。阿罗汉者,能飞行变化,旷劫寿命,住动天地……
《四十二章经》……草书的四十二章经?
确实少见。
马献明还在看,看李定安一幅一幅的从地上捡起来,再吹净了上面的灰,又小心翼翼的叠在旁边。
何安邦的脸顿时跨了下来,盯着王永谦:“你怎么说?”
再往下看:好家伙,欧阳修的《再和明妃曲》、王安石真迹,《上时政疏》?
我靠,竟然还有苏轼真迹?
还是欧阳修的《醉翁亭记》,哈哈哈……加上题记,整整四百五十个字?
不,这么讲不对,有两位不是:欧阳修和王安石。
之后苏轼的《醉翁亭记》、王安石的《上时政疏》、蔡襄的《四贤一不肖》、蔡京的《伏观帖》都是楷书,更是工整到不能再工整。
“怀素,草圣怀素……天下第一草书?”
手机前的三个人,再也没法谈定了:草圣怀素能怎么样,天下第一草书又能怎么样?
不照样被撕了个稀巴烂?
我去他妹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