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囡囡,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只要你肯回来见姥爷一面,姥爷也就了却心愿了。”
沈知心红着眼,跟老人招手告别,随后关掉了视频,擦了擦眼角的泪,她的神色冷静下来,她给了姥爷很多次机会,但姥爷压根就没提关于血型的事。
她就当做不知,但她刚刚提出要回去见姥爷的时候,她好像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贪婪的神色,那是跟她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的神色。
现在她也不知道姥爷说的话里,到底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若姥爷对她真心相待,她怎么会对一个缠绵病榻的老人无动于衷?
无法否认,看到那一幕,她心里是疼的,是难过的,她并不想姥爷得不治之症,也有过内心的折磨和纠结,这些天,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可亲情却有着扯不断的联系,一想到一方面是自己舍不得姥爷陷于痛苦,另一方面,整个宫家包括姥爷都未必是那么想她的,他们是真的想她,还是想得到她巨大的研究价值?
她刚刚那么说,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管最终的事实如何,姥爷在骗她,这是她很笃定的事。
回到宫家,意味着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一踏进那扇大门,就可能被牢牢地控制自由。
是他们的冷漠,让她对宫家的好感一点点地被冻结。
突然,手机一响,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是程颖打过来的。
“知心,你在吗?你之前让我查的秦律师,有头绪了,他之前不是一直住在南城吗?你好像还见过他一面?最近他举家搬迁了。”
“搬迁?去了哪儿?这么突然。”沈知心觉得太巧合了,刚好自己开始调查秦律师了,他就举家搬迁?
“好像是搬到缅甸去了,他在出国之前,去了一趟京市,好像是去了陆家。”
“陆家?陆司言的家里?他去那干什么?”
沈知心很快联想到,当初陆三立是唯一一个帮助母亲从京市逃走的人,他应该知道母亲的很多事,否则他也不会冒险帮母亲逃走而得罪了宫家。
秦律师是当年给母亲立遗嘱的直接接触人,也就是说,他也可能知道母亲当年的一些事。
他这次出国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那么他去找陆三立,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的吗?
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他在转达母亲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