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种凭空写字的本事?又是如何能够习得这些本事的?
还有,关外......又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那个有些沉默,有些文弱的项超,在项安的记忆中变得诡异了起来。
但是......那毕竟是大哥。
项梁叹了口气。
以后若是有机会,去关外寻一下大哥吧,大哥也只是说应该死了,没说一定死了。
倒是那两个小伙子......
项梁将变回小鸟的知向放到了自己的桉台上,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打开了一间卧房的门,坐到了床边。
床上正在躺着安睡的,正是兄弟俩中的一个,项梁也不清楚这个到底是项羽还是项安,但是......
“真的很像大哥啊......”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这个小伙子的脑袋,但是终究还是有点生疏。
微微一叹,起身走了出去,唤来仆人拿了一盅酒,坐在走台上,项梁独自饮了起来。
而他的卧房内......
那小巧的机关鸟知向,自主活动了起来。
机关延展,重组,知向的体积不断的增大,重新变回了那翼展一人的大鸟模样。
卡卡——
它鸣叫了一声,从桉台上跳了下来,扑扇了一下自己那魔力构成的精巧翅膀,重新飞了起来,从项梁的窗子里飞了出去。
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而项梁,还在一个人月下惆怅的独酌着,似乎是在祭奠着什么。
是在祭奠那几乎未曾谋面但是谜团重重的兄长吗?
不见得,也或许是在祭奠着逝去的父亲和逝去的楚国吧。
他本是次子,现在却挑起了大梁。
不,或许一开始就注定了会由他来挑大梁。
而项超,则是由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去完成吧。
......
第二天。
项梁在起来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机关鸟不见了,但是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不去想它了。
说不定是自己那个神妙的兄长的其他安排呢。
而另一边,项羽和项安,已经醒来了。
兄弟二人已经从昨天的那种半恍忽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了,已经完成了更衣,极其不习惯的吃下了项梁安排好的早食之后,正在前堂等待着。
而项梁正走着,却遇到了另一个长相年轻,和他有几分相像的汉子。
“二哥,起来操练?”
这是项梁的三弟,也是项燕三个孩子中最小的那个,名叫项伯。
项伯的名字挺奇怪的,一般来说,伯仲叔季是人民给孩子明明的顺序,但是项伯这个三子,却偏偏用了大哥才能用的伯字当名字。
项燕是如何想的已经无人知晓,项梁只是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点了点头。
“我听闻大哥将自己的儿子送回来了?”项伯的消息还算聆听,一大清早就来打听。
“就在前堂呢。”项梁指了指,向着前堂走去。
“大哥为何会突然将孩子送回来,而且......真的是大哥的孩子吗?”项伯的脸上带着些许担心,“而且我听说,那两个小子,可是玄面鬼送来的,我有些放心不下。”
“无妨,确实是大哥的孩子,我确认过了。”项梁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把持项家已有几年,他的威严也算是深入人心,“你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