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万历懵了。</P>

脸蛋火辣辣的疼，仿佛有无数个虫子在那里撕咬着皮肤一样。</P>

眼泪一下子就涌入了眼眶。</P>

“爹？”</P>

“我为什么打你？知道吗？”</P>

小万历摇摇头。</P>

“啪！”</P>

又是一耳光。</P>

“是什么理由？”</P>

小万历快哭出来，却依然咬着牙控制住眼泪。</P>

“儿…儿臣…不知…”</P>

“啪！”</P>

小万历这下彻底没忍住，捂着脸瘫软在地，号啕大哭。</P>

长这么大没人打过他。</P>

皮肉之痛第一次狠狠地游走在这孩子的每一条血脉里。</P>

朱载坖面无表情，又把他拉起来。</P>

“来，换手！”</P>

“爹？”</P>

“换手！只要你让爹觉得疼，爹马上让你出去，还放你三天假，不用去读书！”</P>

孩子已经懵了。</P>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在笑呵呵的父亲突然打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要还手才能走出乾清宫。</P>

“儿臣怎敢！”</P>

“啪！”</P>

朱载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又打在他脸上。</P>

“知道爹为什么打你吗？”</P>

小万历捂着脸，眼泪如同小溪流一样流在脸上，白嫩嫩的皮肤已经被打的通红。</P>

“说话！”</P>

“儿臣不知！”</P>

“不，你知道！你还没发现而已！”</P>

朱载坖坐在地上，拉住小万历的手。</P>

他当然不会再打下去，引导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P>

朱载坖握着儿子的手，把它握成了小笼包大小的肉乎乎的拳头。</P>

然后继续握着它，轻轻的打在自已脸上。</P>

“父皇！”</P>

小万历已经吓得爹都不叫了。</P>

“朕告诉你了，你知道朕为什么打你，只是你还没发现而已！”</P>

“父皇？”</P>

“朕现在就在告诉你答案！好好看！”</P>

父亲的一声厉喝，小万历的眼泪瞬间停止，呆呆地看向自已的拳头。</P>

大拳头握着小拳头，打在父皇脸上。</P>

“握紧了！”</P>

小万历如实照做。</P>

却又一次有气无力的打在父皇脸上。</P>

“明白了吗？”</P>

“朕为什么打你？”</P>

“因为…因为父皇是君父，儿臣是儿臣，父皇打骂儿臣是天经地义！”</P>

小万历带着哭腔说道。</P>

朱载坖愣了一下，之后内心又满意了起来。</P>

这个时候还能跟着自已的思路走，还能忍住恐惧回答问题，这份反应已经超过很多同龄孩子了。</P>

普通孩子这时候连思考都不会了。</P>

“不是！”</P>

“朕打你，是因为你打不过朕！”</P>

“啊？”</P>

“朕可以随心所欲的打你，不是因为朕是君父，而是因为朕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你打不过朕！”</P>

小万历愣住了。</P>

朱载坖扶着他坐下来，擦了擦眼泪。</P>

“这就是朕今天要给你上的第一课，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P>